沈红沅的注意力也被那道突兀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便抬起头往人群中扫过去,恰好围观吃瓜的社员也十分懂事地把这个显眼包推到了众人前头。
显眼包同志就是她的老熟人有名的碎嘴子之一桂花婶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那边说干了喉咙老大冤枉的方原就格外激动的蠕动双腿,飙泪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呜呜呜...我的清白终于保住了,看吧,知情人来了,我就说我没有耍流氓,变态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人干的......”
“好了,你给我闭嘴!”沈方西被他这发颠的样子搞得不耐烦了,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又一脸严肃地看向桂花婶子,“桂花,你继续说,你知道点啥赶紧说清楚?”
“咳,这事不光我知道,你们也清楚啊!当初多轰动的事啊怎么这会都给忘了呢?算了算了,还是我说吧,就打地主那会的事,咱们大队不是抓了个吃花生米的杀人犯和强奸犯吗?”
“老光棍卢家旺的远方侄子卢小强啊,来咱们这儿探亲没几天就奸杀了个隔壁大队的寡妇,还把人给藏在地窖里面,事发前咱们大队不是好几家发妇女都丢了裤衩吗?晦气的是就连我家的也没了几条,当时总是抓不到这个贼,搞得大家人心慌慌,还是地窖那尸体被刘痦子他叔刘二胖这个邻居发现了跑来告诉大队长你和支书呢,当时你们不是一起报了公安把事情闹大抓了人,又众目睽睽下在卢小强他的包袱里面翻出来刘二胖和刘大胖他媳妇裤衩子,大伙儿这才知道卢小强不光是强奸犯杀人犯还是个小偷,嘿嘿,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大伙也该想起来了吧?”
桂花说完冲众人笑了笑,就把手中的搪瓷杯递到嘴边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水,“幸好带了水,不然喉咙都要发痒了嘿。”
她这话刚落下,老一辈的人个个若有所思,很快又站出来附和认同了这事。
“哎桂花说的没错,我想起来了,当年闹得可大了,搞得咱们大队那段时间人心慌慌,都不允许外来亲戚过来探亲了,我家那个刚嫁出去的小姑子连回门都不能回。”
“对咯,我还住卢家旺附近呢,这事儿一出全家都快吓死了,那卢家旺被气又被那家寡妇娘家闹的没两个月就拿刀自杀了,他人挺老实就是摊上这么个亲戚可惜了,命都没了......”
“我也想起来了,那会还做了好几天噩梦呢!当时杀人的事情闹得比较大,那偷裤衩自然就被大家忽略过去了,连提都没提,没想到竟然在这会被翻出来了,那卢小强还把东西埋在刘家,恐怕也是因为两家不睦已久吧唉!”
“......”
越来越多知情的人站出来说话,不知情的人听的倒是十分专注,沈红沅也很惊讶,没想到绿水大队以前竟然出过这么轰动的事情,她冲她娘追问,“娘,这事你知道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知道,我当时还看过尸体呢特别吓人,头都被割断了,那个寡妇命太苦了,据说长得很漂亮才会被盯上,刚没了丈夫又没了命,可惜了......”薛琼花一脸惋惜和揪心。
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那边沈方西已然笃定开口,“没错是有这事,既然证明不是方知青偷的,那就不算耍流氓,不过你挖坟的事还有在坟地上抛撒裤衩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