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光拿着纸条,小嘴叭叭叭,一脸怀疑地塞到沈红沅手上。
“哼,我又不蠢,老爹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和女知青相处要多留个心眼,所以,我怀疑这里面有诈!”
“老妹儿,你可是咱们家最聪明的人了,跟哥一块去看看呗。”
一来就这么多话,沈红沅觉得耳朵里面像是有一百只蚊子在嗡嗡乱叫,吵得她有些烦躁,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低头垂眸在纸条上一扫而过,上面的字大且丑,只写了让沈红光到河边一聚,有大好事找他。
不过没有署名,大拇指在黑字上摩挲而过,她挑起眉头,一下子就想起那个知青们抢破头的工农兵大学名额,紧接着又联想到堂哥沈红光这个身份,作为大队长唯一的儿子,阴暗点自私点,确实是能够达到很多目的。
就是没想到金莱莱这个女知青,速度竟然那么快,估摸今天消息刚公布不久,她就把歪主意打到了堂哥沈红光身上,学的还是田娇娇那套,故意跳河,以求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肌肤相贴,赖都赖不掉的那种。
毕竟单纯的汉子,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见死不救,这样的话她的目的很快就能达成,并且下一步绝对是逼婚,成婚,一哄二骗三闹四哭各种招数以求得名额,这样哪怕领证了,等她读个三年,再工作,拖着不回来,最后再死活来个离婚,得益的永远都是她。
哼,估摸着这就是金莱莱心中最想要的结果了。
眨眼的功夫,沈红沅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麻溜把纸条塞进口袋里,抬起头,严肃着脸,目光微沉地直视还在叭叭叭的沈红光,掩住红唇,咳嗽了两声打岔道。
“咳咳,好了,光光,你别再说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变都不变,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事确实不妥,里面的猫腻也就那些,我猜她是冲着工农兵名额来的,这事咱二大爷应该公布了吧?”
“......哈哈,是吧,我就知道我没错,我聪明着呢!”
得到认同的回答,沈红光摸着后脑勺,咧嘴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自得地仰起下巴,拍了拍胸口自恋地夸了夸自己。
被沈红沅瞪了一眼后,他缩了缩脖子,将要继续说出的自夸在舌头里转了一圈,识相地冲她笑了笑,语速飞快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