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眼底掠过一道幽暗,她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抬手将头上一支才买不久的花簪拔下来插进她的发髻中。
“这簪子就当我给表姐赔罪的。”
得了根价值不菲的花簪,乔艳艳这才罢休。
“我跟你说,要是我的脸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白夭夭连连叠声说好。
想起姨娘之前教的,事以密成,不可告人的话,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白悠悠那个贱人呢?她现在在哪?”
“早就回去了。”
乔艳艳冷笑,“不回去,你还希望她在这看你的笑话吗?”
白悠悠确实是回去了,不过是救了人一块回去的。
她将人送到了济世堂,让陆柒回去告诉了陆氏一声,自己则带着小橘守在孔老爷子身边一刻不离。
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将这件事告诉白燕朗,然后让他将这个功劳安在白夭夭身上,最后将白穆林那个伪君子给送进白鹭书院,当孔老爷子的学生。
原先是想将这个机会给白洛川的,他自己不争气,可怪不得她不念陆氏的面子。
济世堂的邹大夫给孔老爷子施了针,又开了药方,让药童熬了药给他灌了下去。
“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这一摔,多半是要瘫痪在床了。”
孔老爷子的随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皮里,他郑重地朝着白悠悠行了个大礼,“多谢姑娘救了我家老爷子。”
这人两鬓已经斑白,白悠悠不敢受他的大礼,忙搀扶起他,“老先生客气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白悠悠看向一旁的邹大夫,笑着恭维了一句:“主要还是离不开邹大夫妙手回春。”
“是是是......”
那人又赶忙给邹大夫行了个大礼。
白悠悠是在茅房附近看到摔倒的孔老爷子的,那时她在茶园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一个老大爷。
后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三急跑茅房时,恰巧碰到路滑摔倒的孔大爷。
她想也不想,连茅厕都憋住没上,和小橘扛着老大爷就直奔马车,将人送来了济世堂。
就在几人说话时,孔老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孔洲。”
“老爷!”孔洲见他醒了,立时红了眼眶,“您醒了。幸好了遇到这个小姑娘,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