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郑可问。
尹霜仍未止住抽泣,断断续续地回道:“说……说是要替你讨说法,应该……应该是去摄影社了……”
邹阳是个暴脾气,他的家境也给了他无法无天的底气,平常稍有不称心他都能怼天怼地的,何况碰上这种事,郑可生怕他冲动惹事立刻起床洗漱赶去了学校。
后来她听说邹阳一进摄影社就把的吴泽给揍了,从他们的争吵间摄影社的其他人才逐渐搞明白状况,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混乱,当时的社长不得不站出来,他说……
“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吗?”
“正经女孩谁会大晚上的背着男朋友单独跟男人出去,这不明摆着给人机会吗?”
“别怪当哥们的没提醒你,别太认真了,摊上这么个货色你被绿也是早晚的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郑可刚赶来,就站在门外。
那一刻她觉得像是有无数盆冰水接二连三的当头浇下,她没有迎来预期中的公道和袒护,有的只是想当然的误解,那些她曾以为的朋友、一起笑闹过的社员们联起手来给她上了无比生动的一课,那是她第一次直面人性的漠然……
这些情绪郑可并没有跟抽屉那头的游源细说,甚至就连整件事她都只用了寥寥数语囊括,就像是在写一则跟她无关新闻报道。
在看完了“这则报道”后游源送来了一个灵魂拷问,“我当时在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你不在。”她回复道。
“你就从来没问过我吗?”
她皱了皱眉,提笔写下,“这很重要?”
“相当重要,我本来以为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但是听完你的描述又好像不太对,喜欢的人碰上这种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问。
“我觉得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理由,要不就是我确实完全没把你放眼里。”
“你爱放不放!除了眼屎谁稀罕待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