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顿说完,将刘二狗推了出去。
刘二狗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县令张百涛说道:“大人,小的是在东坊市这边的,我大哥是过江龙啊!”
听到刘二狗的话,张百涛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过江龙他可是知道的,他爹是临安府尹衙门的少尹。
让自己去抓他?
那岂不是直接得罪了上司啊?
这事儿自己不能干呀。
张百涛一张苦瓜脸对着刘全顿说道:“大人,这、这事儿下官实在是办不了啊。”
刘全顿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了刘二狗详细的情况。
他就知道在县衙这边会碰钉子,他要的也是这个结果,只有这样锦衣卫才能义正言辞地插手进来。
锦衣卫不能管普通老百姓,但是可以管这些当官儿的。
“在你的治下,有人搜刮商户引财,这是明着违反工商税的法令。眼下,破坏工商税这事儿,上头跟抓的紧。”
“你作为县令大人居然对这事儿不敢管?你该当何罪?说你渎职也是轻的。你是不是跟过江龙有关系啊!”
张百涛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刘全顿说道。
“大人冤枉呀!我可没跟他有勾结呀。实在是他关系硬啊,我这一小小的县令,斗不过他呀。”
刘全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刘全顿说着,向着后堂走去,张百涛紧紧跟上。
到了无人的地方,刘全顿对张百涛低声说道:
“这件事情,你如果是办不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写个条陈,送报到临安府尹衙门,就说在你县这边发,现了一伙子人,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搜刮商户。”
“同时,你再写个条陈,送到锦衣卫衙门,举报临安少尹黄儒识,干完这两件事情,就没你的事儿了。如何?”
张百涛面露难色:“大人,让我举报,这不是掉我乌纱帽吗?让别人知道了。我这日后在仕途上可就寸步难进了。”
刘全顿正色道:“有这样的人在你的地界上破坏工商税的执行。你竟然充耳不闻。害怕其背后的势力。而任由其为非作歹。这已经是你的渎职。本官现在就可以查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