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意的“遗体”是半夜时分到的清云观,因为事发突然,好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张潇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棺材和所有东西都送上了山。
一切迅速而井井有条的归置完全,张潇和一众弟子守在了灵堂前,张意易容成的老婶子“张婶”也感念张老多年前的帮助,非要守在这里,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对她的真情实意反而多了几分好感。
清云观提前告诉了其他门派的人,谢绝吊唁,所以大部分跟清云观不太和睦的门派就真的没有来。
第二天一早,好多仰慕张意品行的门派,照样来了道观,祭拜一番之后,知道清云观生活比较拮据,多多少少都奉上了一笔礼金,连斋饭都没有吃,很快就离开了。
大早上吃完斋饭,张潇和胡晓雯在灵堂里跪着,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来捣乱,密切关注饮食里有没有人动手脚的黄伯伯刚悄悄耳语了几句,就转身又回了膳堂。
“张潇,你没事吧?”胡晓雯关心的问道。
今天是阴历七月初七了,张潇的二十五岁生日当天,那个红色的心头血石头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张潇被貔貅血救醒之后,一直都没人知道,今天或者过了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潇是突然暴毙还是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张意吃了斋饭很快都回来了,伸了伸酸疼的胳膊腿,待在灵堂里紧紧的盯着面前那个披麻戴孝的人。
“鬼门金家前来吊唁!”清云观门口,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扬声喊道。
张潇和胡晓雯猛地转身看向外面,男人身材中等,体型肥胖,唇上两道胡子,长得跟金元钧有四五分相像,三角眼,吊梢眉,看起来有几分猥琐。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立即让所有的清云观子弟们皱起了眉头。
白事穿红衣,这是来找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