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孩子,对自己家父亲,哪儿还有谢不谢的道理。”
蜀佑皇这会儿高兴,纸上笔墨未干,他就迫不及待的传了宫侍进来,让其拿下去提前准备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一向坚信着这个道理。
“皇儿啊,待到那燕未太子毒发身亡,朕就再封你为将军。”
“让你亲自带领大军,攻破他们的城池,为我蜀佑开路!”
蜀佑皇憧憬无比,好像已经看到了两国吞并为一国的盛荣。
激动之余,他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几乎蒸腾覆盖到了脖子往下。
“父皇,您近来身体可有不适?”
奚挽玉自是瞧见了他的异样,心中所念一动,关切问道。
“不适?”蜀佑皇被他打了个岔,激荡的情绪平稳了些,脸上的异色也随之恢复。
“朕哪儿有什么不适的,朕身子硬朗的很。”
他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还日渐年轻。
尤其是最近的几个月里,他一晚比一晚更要风光,简直找回了双十出头的那段感觉。
“没有便好。”
奚挽玉看不出来有多失望,反而在确认完他没事之后,真心实意的替他感到高兴。
毒入骨髓而无感无知,想必到时候发作起来,定是极度销魂的。
蜀佑皇颇为欣慰。
严父出孝子,奚挽玉是他这几个孩子里面最不得宠的,也是管教最为严厉的。
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还不是照样尊他敬他?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又聊了几句才作罢。
等到奚挽玉离开之后,蜀佑皇当即收起了随和脸色,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完成了,敢问这个月的解药……”
“只有半颗。”
屏风侧移,从里走出一位样貌年轻的男子。
若是细细观察,便可发现,他的五官竟与张岸有几分相似。
他向蜀佑皇摊开掌心,药丸明显被切割过,分量比一半还要更少些。
“大人,可否再多给一些?”
蜀佑皇嘴唇子都白了去,哀求道:“燕未皇已经死了,能不能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多给一点儿?”
张明没多给他一个眼神,作势要把解药收回去。
“主人要杀的是颜辞,关那颜暮卿什么事。”
还别提,真正杀了颜暮卿的人也是颜辞,远赴燕未的人是奚挽玉。
他自己在蜀佑吃好喝好,既没功劳,也谈不上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