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醒了?”
他欣喜抬头,对上那一双黑沉的眸子,眼里晶亮。
才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红的,却一点都不影响美貌。
“其实本宫不想醒的。”颜辞感受着脖子上的湿意,像模像样的摇摇头:“谁让挽玉用跳舞来诱惑本宫呢,所以本宫就醒了。”
“不准胡说!”
奚挽玉下意识给她抱紧,随后想起颜辞身上还有伤,又赶忙松了力度。
“你肯定不会一直睡下去的,我知道。”
他又知道了?
颜辞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疯子,怕她醒不过来,哭哭唧唧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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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意识在逐渐复苏,颜辞差点就要在他这“哭丧”下,真以为自己交代完了去。
“你是又去干嘛了,赏个梅花,能把自己赏出来这么大一个伤口?”
奚挽玉跑下床替她倒了杯温水来,待瞥见颜辞肩膀上的绷带时,又忍不住询问。
“本宫是去陵墓是赏梅的。”
颜辞深受颜疏影启发,血点子确实是很像绽放的梅花,她说去赏梅,也不算是骗。
陵墓?
奚挽玉沉吟:“谁的陵墓?”
“本宫的皇叔的他爹的陵墓。”
颜辞觉醒了弯绕大法,试图把奚挽玉给绕晕。
一句话涵盖了三种身份,奚挽玉哪里还有不明白。
他拧着好看的眉毛,杯子里的水也洒出来了些许:“是和一字并肩王在先皇陵墓里起了冲突?”
“怎么又不带我。”
颜辞避重就轻,目光锁定在杯子上:“本宫想喝水。”
此时此刻,奚挽玉很想瞪她一眼。
但是颜辞才遭了那么大的一场罪,他又舍不得。
“你等等,我扶你起来。”
奚挽玉把杯子放下,仔细托住她的腰身。
还没用劲儿呢,颜辞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本宫不要,本宫要挽玉喂我。”
奚挽玉照顾她是一个伤残人士,好言相劝道:“是是是,我喂你,但你不得先坐起来吗?”
颜辞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盯着他的唇,幽幽的:“不,本宫要你亲自喂,可以亲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