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知晓他的来历吗?”
颜辞摸上更夫的脸,娘生原皮,没易容。
红伏天思索了会儿,有关他的印象不多:“几年前,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打了十几年的更,年岁大了,主家不要,才想着到老夫这来冒死求得一份差事。”
“老夫想着他有经验,也就让他安置了下来。”
颜辞听罢,将尸体拖到了酒桌旁。
那里挂了灯,看得更为清楚。
更夫看上去年岁确实是大,眼尾有不少褶皱。
她学着红伏天的样子去搜索,手心在探得某处时,忽然停了下来,继而不确定的仔细摸了两把。
“可是发现了什么?”
红伏天见她神情古怪,以为是找到了什么证物,也跟着矮下身体。
“外公的更夫,似乎发育的不太好。”
颜辞戏谑,出来商讨个造反,都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事。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太好,还是恶趣味使然,导致老天都在帮她娱乐。
红伏天被她说的一懵,下手一摸,脸色顿时变了。
他拽掉尸体的裤子,腿间空空荡荡,切口整齐,赫然是个阉人。
“据本宫所知,除了宫里的太监外,民间似乎鲜少有对自己身体动作的狠人。”
颜辞摸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很嫌弃的抓了把地上积起来的雪洗洗。
“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了皇上。”
红伏天闭眼,早该想到的。
燕未皇忌惮他,不可能会放任他在京城里过活。
没有人监视,他不会放心的。
“外公不要这么悲观嘛,万一不是父皇派来的人呢?”
颜辞假惺惺的替燕未皇洗白,实则却是往旁边站了点,让更夫的残缺更加清晰的暴露在红伏天眼前。
“万一,没有那个万一。”红伏天讥讽的扯动唇角:“这个世界上,哪儿的那么多万一。”
老头子周身气息明显低迷压抑,颜辞却截然相反,兴味盎然。
这阉人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
不过也是个好东西,死之前发挥了一把作用,推动了红伏天策反的进程。
“外公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