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身段冗长的冷血动物缠绕,男人分出一只手来打开那包装严实的信封,拆开来里面的纸。
一目十行的扫过,须臾,捏的粉碎。
金无风的伤早就好的不能再好,全身皮肤犹如被换了一遍似的,光滑细腻。
他正在为自己的新皮肤感到忧愁,总有种要变成女人的既视感。
从后方冷不丁传来纸页碎开的声音,他惊觉回身,几个大步靠近了桌子:“怎么了,你老子给你说了什么?”
套封熟悉到扎眼,跟了他这么久,金无风就是闭着眼睛去摸,都能辨别出来,那手笔出自蜀佑。
奚挽玉吹掉满手的纸屑,摸了摸赤金搭在桌面上的尾巴,方才回声:“真是奇怪呢,他让我不要再对燕未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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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还下了死命令,燕未帝王跟太子必须要死。
这目标就快要达成了,突然又传来信过来,停止刺杀令。
奚挽玉是知道凡帝王储君一类,都会有点善变的毛病。
光是跟颜辞相处的几个月里,他就更加体会的明明白白。
但蜀佑皇这一套,让他想不通。
“你,你这……你老子……”金无风显然也给惊呆了,结巴了半天也没能整出个所以然来。
他捋了捋呈波浪线的舌头,恢复了点离家出走的语言功能:“合着你老子拿你当狗溜呢,嚯,撒丫子搁外面跑一圈,完了告诉你路走错了,应该走另外一条道?”
奚挽玉温柔的看了看他,两条毒蛇绕在他身上吞吐信子:“舌头不想要的话,可以明说,不用暗示我。”
金无风警觉的卷起舌尖:“我好歹是你的专属医师,你把我舌头割掉,万一我大出血死了,以后你毒发了去找谁?”
蜀佑皇可不会每个月按时给他解药。
也就是自己厉害,能帮他应急。
不然人什么时候疼死过去的都不知道。
“我现在不太需要你,你不好用。”
奚挽玉过河拆桥。
说句实在话,金无风确实没有颜辞好使。
他给他镇蛊,每每都要花上一天时间。
他得疼上整整一日,有时候蛊性躁动时,甚至得两天。
颜辞一滴血就管一个月,见效也快,比他方便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