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属下会以刘德安的名义扮演那个信任者,抛出疑点,再让另外三位大人去拆穿。”
短命得了钱,欢心雀跃的很,干起活儿来也就尤为卖力。
情绪若是能够具象化,此时短命的屁股后面肯定有一条尾巴,正在疯狂的摇啊摇。
颜辞的眼只半睁半合的瞅着他,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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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挠了挠花白的假脑壳:“呃,那不然,属下一进去就破口大骂?”
颜辞还是没吱声。
短命沉默了。
主子心,海底针。
他想要猜到殿下的心思,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短命秉承着不能没苦硬吃的道理,果断服软:“属下愚钝,望殿下明示。”
颜辞这才动了,懒洋洋的。
“你说,红伏天是本宫的谁?”
这题简单,短命秒答:“外公。”
“既是外公,那便是本宫的长辈,晚辈顶撞长辈,罪当如何?”
颜辞又问。
短命有点上道了:“此乃大不敬。”
“所以,本宫不能做这个大不敬的人。”颜辞赞许道:“也就是说,本宫不能去见外公,暂时不能。”
短命脑门上顶着一串疑问,一直到现在,他开始跟不上殿下的思维了:“可殿下不是答应了皇上,要去……”
脑袋上面一疼,是被颜辞打了。
“本宫何时有说不去?”
她倚上座驾,单手挡住唇边勾勒起的瘆人笑意:“只不过是要换个法子,相信外公在孤立无援时,被一个曾经看不上的人无偿信任,会很感动的吧。”
颜辞这样解释,短命就懂了。
“是,那殿下,需要属下怎么做?”
披着老人皮的短命看见,座位上的那人对他勾了勾指头。
顺从的附耳过去,一阵低语。
车厢内没有他人,但倘若窗帘被风吹开,定能看到一容貌冠绝的男人,正攀附在一位老态龙钟的人身上。
老人恭敬的跪在她的腿边,浑浊的眼里迸出晶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