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又不是为了玩儿,戴着镣铐不方便。”奚挽玉无语,这人压根儿不讲理。
但一想到她要是生气了,受苦的还是自己,又跟着补充一句:“我是用了别的法子开了锁,镣铐没坏,回去我就再给戴上。”
听他如此乖顺,颜辞这才满意了点。
“挽玉出来是要做什么,需不需要本宫帮忙?”
“不用。”奚挽玉拒绝道,同时又有些复杂:“我是去杀你父皇的,你帮忙做什么,弑父吗?”
他对她倒是没瞒着,颜辞很是意味深长:“你要杀父皇?”
“不然呢?”
奚挽玉以为她是介意,不由反问:“殿下莫不是忘了,奴本身就是个杀手,来燕未也是带了任务在身上的。”
“现如今殿下的命奴取不得,你父皇的命,还是可以拿走的。”
颜辞听着他嘲讽的改了自称,上前捏了捏他的耳朵根子:“挽玉莫要误会了,父皇活得太久,要是可以的话,本宫也想让他提前归西。”
“可惜你杀不了他,本宫的母后对他爱到了骨子里,除非是命脉受到重创,不然就是仅剩一个脑袋,她也能把他放在花盆里给种活了。”
奚挽玉被她的发言给孝到:“……殿下这般孝顺,燕未皇可曾知晓?”
这一家子是真奇葩,孩子中不了毒,父亲死不了,也是稀奇。
“父皇应该不知道,否则他早就主动将皇位让给本宫了。”
颜辞别提有多伤心,她也很想和父皇表忠心啊,就是事实不允许。
“呵呵。”奚挽玉找不出形容词,敷衍的笑了两声。
小兵的面皮不是很好看,颜辞只能在麦色的皮肤中看到一口整洁的白牙。
“下次找张好看点的脸,挽玉多少是有些丑到了本宫。”
她的嫌弃溢于言表,不是她看喜爱表相,实在是这张脸讨不起来喜。
奚挽玉:“……”
他真就该找把刀割掉她乱飞的舌头。
“走吧,带路,本宫得去看看父皇被你造成了什么熊样。”颜辞一拉奚挽玉,临路过眼镜蛇时特地瞄了一眼。
被扇巴掌扇到怀疑蛇生的长虫,飞一样窜到主人的脖子上挂起,吐着信子冲她嘶嘶。
前方的人步伐悠闲,奚挽玉落在后头,抚了抚蛇头:“赤金,以后不准咬她。”
眼镜蛇不服气的甩了甩脑袋:凭啥啊?
“凭你毒不死她。”
奚挽玉握住蛇头,疾步去了颜辞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