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颜辞也是运气不好,偷人的时候恰好张柳酒喝多了尿急,新进东宫又不识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给瞧的清楚。
“男,宠?”
子未央后退一步,得亏流春就站在她后面,不然非得跌倒在地不可。
“你是说,太子在新婚夜,去了一个男宠的房里?”
子未央挣开流春的搀扶,一字一顿的问。
张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嗫嚅着不敢吭声。
“回答我!”
子未央发了怒,罕见的失了礼节。
“是……小的亲眼看见的……”
张柳埋头,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可是不说的话,他又替郡主感到不平。
明明郡主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新婚夜不入洞房,反而去临幸一个男人,明摆着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子未央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颜辞为何要说她并非良配。
“哈……”
她凄然的笑出声,心中悲苦无人领会。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在欺瞒本妃?”
子未央看向流春,后者不加言语,明显默认。
她是殿下的人,主子做什么,她自然是要帮的。
“郡主,您……”
张柳怕她出什么意外,紧着上前。
“本妃无事。”子未央深吸口气,沉沉的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然恢复到平时的平稳端庄。
她高贵优雅的走回婚房,坐回了铺满花生红枣的床上。
“既然本妃已经成了太子的妻,那就必须做到顾大局,懂容忍。”
“今晚的事,谁都不可往外传出一句,否则本妃绝不轻饶!”
张柳严重怀疑她被气傻了,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啊?
偏生子未央不仅受着了,并且迅速接受。
男宠如何,通房如何,妾室又如何?
她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历代皇帝后宫都是佳丽三千,她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包容,那她子未央十七年的皇后之训就是白学。
这门婚事是她讨要来的,不管是不是她,子未央都相信,颜辞会是一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