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颜辞衣衫凌乱,敞开的衣襟缝隙一路开到腰间,发丝散了大半。
她脖子上一个清晰的牙印,边上还有几道淡淡的指痕,红的艳丽。
马车里气氛荼靡销魂,再看她腿间躺着的那个男人,同样衣衫不整。
垂下来的挂饰被外头的灯印出大面积的暗影,晦暗不明的打在两人身上,看不清具体样貌。
可偏偏镶嵌了金刚钻的镣铐不断反射着混光,向外界肆意彰显自己的存在。
众位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官员集体转身,浓烈的怨气也在此时化作羞耻和感叹。
虽然他们看不清那男人样貌,可光看他那一动不动的状态,也能猜到是晕了过去。
早知太子风评有乱,但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堂堂男子竟被她……弄晕了过去,可见是有多生猛。
燕未皇目瞪口呆,眼珠子盯在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身上,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戳双目的想法。
天知道他得知太子三度遇刺后后有多惶恐不安。
结果呢?
当事人不仅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还在回来的路上搞了这么一出!
燕未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悲凉的望着天上的圆月。
自己不行,儿子又是断袖。
不,也不断的不完全,有些时候也会和女人一起玩。
但是……
连男人都受不住,女人又如何能够承受?
可怜的孙儿,是皇爷爷对不住你,没能为你找个好父亲……
被好多双眼睛看到她行不轨之事,颜辞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甚至十分坦然。
特别是燕未皇一副想说什么但又几番给咽了下去的样子,她就知道,外头的人肯定是误会不小。
可那又如何,她风评本就不好,不介意再差一点。
若无其事的抱着人下来,衣衫也不整理,大喇喇的走到燕未皇前站定:“儿臣参见父皇。”
她只小幅度的弯腰,连最基本的礼仪标准都达不到。
燕未皇也不怪她,看了眼失去意识的奚挽玉,飞速扭过头:“那个,皇儿啊,你先把这个……谁,放下,父皇有些事情同你说。”
“还请父皇稍等片刻,儿臣去去就回。”
颜辞抱着人大步跨入东宫,留下一帮子臣子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