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短命背脊一弯,又变回了那个哆哆嗦嗦的老年人。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简短的谈话无人知晓。
……
马车上,奚挽玉上来后就离颜辞坐的远远的。
他单独靠在一边,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加严重。
但这次不是因为软筋散,却也不知何故。
“你生气了?”
颜辞想给他查看查看,奈何人家不乐意。
瞧着他确实是难受,她也没再点了剩下的香料。
“为何生气?”
奚挽玉靠在软垫上,望着前面从窗子外透进来的那点昏黄景色。
他不明所以,对近来发生的所有事。
好像有些事情正在脱离掌控。
又像是,他从来没有掌控过。
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的指甲直深陷肉里,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被黑暗拉扯下去。
“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用眼神去刀沈谋?”
颜辞不依不饶,她可都看见了。
明明自己都是个要晕过去的人,在她怀里还不忘记给大理寺卿丢个眼神刀子过去。
不得不说,颜辞爽了。
小疯子嘴硬的刀枪不入,实际行动还是挺在乎她的。
“奴在那个方位,看的位置只能是他。”
奚挽玉不想多说什么,头晕不讲,耳朵里也开始嗡鸣作响。
他的下腹烧起一股灼热,四肢百骸中都带着燥意。
“……”
颜辞像是又说了点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见。
口中干燥,天旋地转间,有人稳稳的接住了他向下倒去的身体。
凉意附着在表面,奚挽玉喘了两声,并不满足于现状。
他急切的想要更加搜罗些冷气,腹中那一团发疼的热气让他近乎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