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不再管用,吹笛人果断收起乐器,躬身迎接致命一击。
可能是跳舞的人都带着观赏性,奚挽玉的一招一式都十分从容优雅。
拳头包裹了绝对的力量,一招下去,吹笛人险险躲过。
可他身后的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奚挽玉大半条胳膊砸了进去,碎掉的木屑四处迸溅。
他拔出深陷其中的手臂,一招不成第二招紧跟,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快。
吹笛人显然也是个高手,在奚挽玉的猛烈攻势下,竟还打了个有来有回。
砰!
一声巨响,参天大树被砸了个透穿。
奚挽玉摁着吹笛人捶到了树干里,回手将人一捞躲开倒塌的树木,一把细小的刀子从手掌刺进地里,带出滋滋腐蚀土壤的毒血。
“啊啊啊——”
吹笛人疼的发出惨叫,不待他挣脱,又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子钻进另一只手中,同样固定。
“说说吧,你的人藏在哪里,我好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让他们陪你一块上了黄泉。”
奚挽玉蹲在吹笛人跟前,狭长的眼睛弯起,其中冷的不带半点温度。
“想知道?哈,你做梦!”
吹笛人纵使疼得脑门上冒汗,也不忘发出他那招牌式的漏风笑声。
一块带着倒刺的木头块撞进口腔,咬舌自尽的动作被强行止住。
奚挽玉温润如玉,仿佛塞木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乖,别闹。”
“悄悄告诉我,能少吃点苦头。”
他好心安慰,换来吹笛人不屑愤怒的瞪视。
奚挽玉被看得很不舒服,袖子里总共就放了两把刀,已经没有多余的可用。
他慢悠悠的找了一圈,很有闲心的抓了一根枝条过来,挑着分开了吹笛人合拢的那只眼皮,伸到里面捅一捅。
“其实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太久没有同你们一起喝茶,有些想念那种滋味。”
他一手搭在膝间,下手轻柔的勾出那个很早之前就废掉的眼珠子。
吹笛人浑身都在抖动,牙关紧咬阻止自杀的木头块,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闷闷的呻吟。
“你放心,我会让你活下来的。”
“不过前提是,你能告诉我点有用的消息。”
木棍子抽出,带上一成内力,随意选了块地方划开,取出里面的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