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你来了之后,听说你尚未婚娶,家中还有好几个姨娘的位置,我就忍不住动了心,我母亲也是顺其自然。但你这里一直进展不大,表现不太积极,周太监的老父亲那边,又提高了价码,说只要我愿意过去,便给我们家赠送一套小房子,聘礼也提高到了三百两银子。我母亲便因此改变了主意,这两日过来瞧了好几趟,只是因你在家中,我父亲又在一旁拦阻,她不敢大声罗唣,要不然早就把我拉扯回家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生怕拖延下去,便和你失之交臂。昨日听说你要收用曾佳妹妹,我便在曾艳姐姐面前,哭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获得她的同意,帮我行使了一招李代桃僵之计,让我顶替她妹妹曾佳,先给你做枕边人。为了答谢她,我还将自己积攒下来的八十个铜板,都一起送给她了。这件事都怪我自作主张,你要是想罚,便罚我吧。”
说到最后,方媛双目紧闭,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周进心想,这个曾艳还真是可恨啊,就因为这件事情,她从自己手中拿走了一个银项圈的好处费且不说,连方媛这个苦孩子手中的八十个铜板,竟然也没有放过,她可真是雁过拔毛,两头通吃,好处都拿尽了呀。
“过几日,我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让她哭泣求饶不可。”周进在心中发狠道。
但一想到曾艳那丰满的身子,浑身都是力气,自己屡战屡败,无数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周进便又有些英雄气短了。
“罢了罢了,就让她先占这一回便宜吧。”周进在心中郁闷道。
他心想,还是这个方媛姑娘好啊,不但脸蛋模子更漂亮,身材也更加妖娆,这才方便他任意拿捏嘛。
想到这里,周进不由心中一动,他干巴巴地笑道,“罚就不罚了,还是先温存一下吧。”
直到这一日中午,周进才从房中踉跄走出,他眼眶深陷,面容憔悴,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还误以为他刚才大病了一场哩。
曾艳对周进的脾性早就有所了解,对此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她一边端上来一碗鸡汤,一边取笑他道,“你不要命啦?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这样急促?”
周进尴尬地笑了一下,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询问道,“今日白天,可有人上门来找过我?”
曾艳答道,“方掌柜和刘掌柜上午分别来过,方媛妹妹的那几个兄弟也一道来过,但我说你略微有些不舒服,让两位掌柜下午再来。方媛妹妹的那几个兄弟,已经让方霞姑娘打发走了。”
周进吩咐道,“看来方家人有些着急了。那就让方霞姑娘回去一趟,请方媛家人过来一叙吧,我要开诚布公地和他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