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是在询问,又似是在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安排。
“我已吩咐下人,将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你只需安心于这院墙之内,静待佳期。”
刘氏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仆从上前几步,手中捧着的是精心挑选的红布匹。
“此外,我会派遣府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来,亲自教授你大家闺秀的礼仪与规矩,确保你出嫁时,能完美无瑕。”
说完这番话,刘氏并未多作停留,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渐行渐远,留给苏乐悠的,除了满室的寂静,便是无尽的无奈。
这,岂不是变相的禁足?
刘氏回到自己的寝居,武安侯温柔地环住刘氏的腰肢,轻声询问:“如何?那丫头可还安分?”
她轻轻叹息:“侯爷放心,我已将利害关系一一剖析给她听,她是个明白人,自然会懂。”
“玉娥,我既已允诺了广义侯这门婚事,便没有反悔的道理。”侯爷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那外甥女,确有倾城之貌,却也因此招来了诸多是非。”
刘氏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都是妾身思虑不周,当初不该轻易将她接来京中,引来了这么多麻烦。”
武安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世事难料,你又岂能未卜先知?玉娥,莫再自责了。”
“只是,侯爷,子衿那边……”刘氏欲言又止,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武安侯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会寻个由头,让他暂时离京,并许诺他明年归来时,便让他迎娶那丫头。然而,在他离京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便悄无声息地将乐悠嫁入广义侯府。待他归来,一切已成定局,他又能如何?”
“可他会不会因此伤心欲绝,甚至怨恨于你?”刘氏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伤心总是难免的,但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武安侯自信地说,“想当年,柳洛烟出嫁后,他不也慢慢走出了阴影吗?更何况,待他归来,你我再为他挑选一门好亲事,有了新的寄托,他自然会放下过往,重新振作的。”
刘氏犹豫:“这能行吗?”
“之前他和赵家姑娘不是也好得如胶似漆,要不是那女子搞出那些丢人的事,这会都已经过了大礼了。你别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