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者,便是镇守幽州城的晋国太师,周德威。
从契丹大军距离幽州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老者便一直在这城墙上了,方才耶律阿保机的喊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并没有立即回应耶律阿保机,并不是因为高傲,不屑理会耶律阿保机,只是想晾一晾耶律阿保机,顺带刺激一下耶律阿保机,挫一挫耶律阿保机的锐气。
行走之际虎虎生威,周德威来到垛口,那双虎目瞬间锁定了城墙下的耶律阿保机。
“老夫便是周德威,契丹可汗有话请讲!”
这话虽然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话语间不卑不亢,不示好也不交恶。
这耶律阿保机的叔叔耶律释鲁与先王(李克用)约为兄弟,晋国与契丹以往也算的上盟友,在没有明确的撕破脸皮之前,即便耶律阿保机兵临城下,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这关乎的是晋国的颜面。
就像耶律阿保机刚刚喊话时,字里行间还是很有礼貌一样。
“晋国与契丹约为兄弟,本汗与嗣源兄乃是至交好友,堪比手足亲朋,如今晋国遭奸贼算计,两次易主,嗣源兄惨死,本汗这做兄弟的怎么着也得为嗣源兄报仇雪恨才是。”
耶律阿保机从契丹与晋国,讲到他与李嗣源,感情由上到下,可谓是感人肺腑,话语间仿佛有遗憾与愤怒的情感交织。
耶律阿保机所不知道的是,周德威的身后,他所说的那个“奸贼”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可汗若想入关还不容易?何必经我这幽州城?”
周德威看着耶律阿保机身后的契丹大军,沉声回复。
耶律阿保机摇了摇头,充满了担忧的说道:“听闻残害本汗嗣源兄的奸贼,不仅武功高强,势力也颇大,本汗不多带点护卫只怕是会步了嗣源兄的后尘啊!”
“哈哈哈,可汗无需担忧,可汗愿为先王主持公道,我等晋臣焉能不尽力?可汗只管放心入晋,我晋国大军自会保可汗周全”
周德威豪迈的笑声看似豪迈,一双虎目的深处却是暗藏凶机,也就是他一把年纪养气功夫足够好,不然真想骂上一声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