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向上社交毕竟要花很多钱,这些钱都是由律师所来出的,最终还是要从我们这些小喽啰身上挤出来。
有一年,律师所开了一个很严肃的会,讨论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税点,一个是关于做账。老黄提了一个让大家都觉得不太合理的解决方案。
鉴于他的霸道,其他律师有意见但是没人敢吭声,只有殷律师,以一介女流之身,把大家都想说又不敢说的意见提了出来。
老黄准备镇压她。
我当年和殷律师关系好,我们属于无话不说的那类朋友。眼看着她为了大家的利益被老黄镇压,又眼看着其他的人在那个节骨眼上一声不吭,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声援一下殷律师。
声援殷律师,摆明了就是和老黄作对,这件事看起来太不像一个马屁精的所作所为了。
老黄很生气,凶殷律师的时候,连我一起凶了一顿。
凶就凶了吧,毕竟,殷律师没有孤军奋战。
那一年,我刚刚生了娃,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我退掉了办公室,换成了一个卡位,可是,即使是一个卡位的租金,也快赶上原来的办公室费用了。
我的心里很不爽。当然,当时开会时不吭声的人里面也有人心里不爽的。只不过,这些人都不说。
秦律师应该就是那些心里暗暗地不爽的人之一。他后来把我介绍给了徐律师,不动声色地让我换了所。
我跟老黄说,我要转所。老黄看起来很不开心。但还是让同事配合我办好了转所的手续。
老黄身边的马屁精走了。对于这件事,秦律师看起来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