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

每当这时候,就像照镜子一样,在纯粹的真善面前恶意无处遁形,乔瑞承很憋屈,从没有过的憋屈。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个懵懂天真,一心王爷哥哥天下第一好,一个面善心恶两副面孔,厌恶小呆子傻的无药可救。

他们磕磕绊绊成长,关系转变在一年后。小皇子们嫉妒父皇对一个病鬼关爱有加,对他们却不假辞色,故去找乔瑞承麻烦,推搡中虞书澈因护乔瑞承不幸磕到头还滚下莲池,凛冽寒冬里,一磕一泡,他险些丢了性命。

那时候他依旧是懵懂的,不懂人事,护人也是本能反应,但在那次醒来之后,他发现他的王爷哥哥似乎变得更好了,直到他又年长几岁,对乔瑞承越发了解,再回想小时才慢慢品味过来,某个小孩当时有多坏。

回忆过去,酸酸甜甜,再看眼下,苦涩煎熬。

虞书澈还是揭开了这被粉饰藏起的疤。

“夫君是雄鹰,不该被困宿于金笼里,如果是这样,我会很难过,很心痛……夫君该自由翱翔,一如当年树下所言,摆脱他们……倘若不能相伴,我不愿成为第二个禁锢夫君的枷锁,我愿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云,化作一切能看着夫君的事物。”

乔瑞承心一痛,难受极了,喉咙像卡了东西,良久才挤出一句:“休要胡思乱想,什么化风化云的,怎么不说化蝶?我们刚好比翼双飞。”

虞书澈咬了咬唇,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明知我什么意思。”

乔瑞承丢下帕子,抓住他两肩将他掰向自己,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阿澈。”然后弯腰靠近,幽深目光在他苦大仇深的脸上流连辗转几息,一吻轻轻印在左眼之上,再到眉心,鼻尖,唇……

他吻的用力,凶猛搅动着,像是惩罚,又像是只有这样做才能堵对方的嘴,不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

事实证明他确实做到了,下人端来吃的在外询问。

乔瑞承恋恋不舍放开人,帮他理了理衣服,让人进来。

虞书澈脸颊薄红,气喘吁吁,没多久又被药膳堵住了嘴,外加乔瑞承刻意躲避,话题没法继续。

之后几日,夏墨和凌川都无法得知王府情况。但因先是大皇子牵涉贩私盐和二皇子猎场失踪,后是乔世子汉子性别暴露,闲王大婚遇刺,京中各派表面上的和平算彻底打碎。

乔文槿一事,乔王府推了一个一直备受乔王宠爱的侧妃出来顶事,说是她为了争宠曾多次加害乔王妃及她腹中胎儿,但都没有成功,后来又想替自己孩子争夺世子位,就买通稳婆给刚出生的婴儿点上孕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乔王爷对嫡子疼爱有加,就算他是哥儿也将世子位传给他。

听着好像那么回事,逻辑也勉强说的通,可惜大家都是人精,想拿后院的争风吃醋来堵悠悠之口,也未免太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