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次……莫不是也设计好的?等着你入圈?”
“是。”
显然,他们计划不但没成功,还让凌川知道了真相。
柳秋悟扯扯嘴角笑了。
“你也该庆幸,不然恐怕到现在还被人蒙在鼓里,被人当刀子使。”
“知道。”凌川眼睛看向夏墨,冷峻的眉宇全是柔和。
一切重来,能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他比谁都庆幸。
见男人看过来,夏墨抿着嘴唇笑了笑,眼神好似在说看他做什么。
柳秋悟瞧两人神情,默默移开,有些牙疼,片刻又道:“所以你们来是找他报仇的?”
“是除害。”夏墨纠正他的说辞,“区区一谋士,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弄到通敌密信?不过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罢了。”
聪慧如他,柳秋悟岂会听不懂他意思,只要一深思,就明白这人心机深沉得可怕。
柳秋悟心中有了猜测,一时间心脏沉重得像灌了铅,但仍抱着一丝希冀问道:“那他又奉谁为主?”
“他既为主,又为线,一条长埋在我们大渊十几年的线,只需一朝,他便能操控一人,从而操控一切。”凌川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柳秋悟听完,大骇。
操控一人便能操控一切的,唯有一人!而这长达十几年的蛰伏,恐怕早已深入大渊各个经络!
“……当真?可有证据?”
柳秋悟沉稳不复。
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人沦为敌人的屠刀,再将刀刃对向自己人!
“自然。”凌川眼神平静得冷漠,柳秋悟窥不见一丝假,又转头看看自己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