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行。”夏墨道。
于是两人火速赶往鱼塘。
路上,哄好逸哥儿之后,夏墨就很仔细地问了关于打架的事,有些还需要他抛出问题或掐时间点,才引导逸哥儿把知道的一点一点说了出来,所以不至于颠三倒四,让他还原了打架事件的大概。
原来是萧安禹跟逸哥儿他们在枣子树下玩过家家时要用到花环,而铁蛋就说他知道哪里有很多很好看的花,摘来扎在花环上一定很漂亮。
没错,那地方就是虎子家鱼塘附近的平地,那里有一片不知名野花,红的黄的白的都有,最重要是离枣子树也不远,就几百米那样的距离。
几个小孩便跑去了。
只是他们野花摘好还没离开,就先碰见了另一帮过来玩的小孩们。
那几个孩子之前也和他们一起玩过,但因为他们最近去哪都带着萧安禹,所以就不在一起玩了,并在不知不觉间划分成两个小帮。
说来说去,还是萧安禹那异于常人的瞳色问题,既然玩不到一块,那不一起玩就是了,但这绝不能成为欺负人的理由!
这些小孩可能本就觉得是萧安禹抢走了他们的小伙伴,然后又听了一些大人说的晦气话,所以对萧安禹偏见很深。
如今又意外撞上,还见他们玩得那么要好,就当场说了些让逸哥儿他们别跟萧安禹玩之类的话,还说萧安禹会害他们会克他们,然后死掉。
只是几个小孩和萧安禹玩得挺好,自然不会听他们的话,尤其是铁蛋,他最喜欢的阿娘和柳叔叔都叮嘱他要多照顾萧安禹弟弟一点,所以很维护萧安禹,遂叉着腰反驳起他们的话来,说他们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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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反驳,两边都不服输了,其中鱼塘主人的儿子虎子也在里面,他让萧安禹滚远点,说他要是把他家的鱼克死了他跟他没完。
说时他还用手推了萧安禹一下,推完又很嫌弃地甩手,说占到晦气了。
而萧安禹个头小,即便夏墨每天好吃好喝地喂养着,人还是很瘦,不意外被虎子推倒在地,但萧安禹没哭。
萧安禹被推倒,铁蛋这个自诩是哥哥的人就不干了。
弟弟被欺负,做哥哥的自然要帮弟弟报仇出气!
于是推了回去。
除了他,那些被夏墨用零嘴贿赂过的小孩亦是如此,比如逸哥儿和小竹子他们。
也就这样,小孩们从争辩变成了吵架和相互推搡。
当虎子那边一个小胖墩说萧安禹迟到会把两个收养他的人像克家人一样克死时,沉默的萧安禹就忽然发狠推了对方一把。
那小胖墩一个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然后就指着萧安禹说丧门星打他,欺负人。
在然后就是打了起来。
当夏墨和凌川赶到那里时,已经有几个小孩的大人到了现场,而跟小鸡仔似的萧安禹则被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指着鼻子骂死野种。
夏墨刚靠近就听到这么一句,心里头的火顿时似被浇了油一样噌地旺盛了十几倍。
他当即把抱着的逸哥儿往同样黑脸的凌川怀里一塞,人就飞奔过去,一把抓住那中年男人的手往上一拽并向侧一掰。
“嗷!”中年男人痛叫一声,“啊疼疼疼,我的手要断了,你放开我!”
夏墨就是不撒手,还阴寒着脸咬牙道:“有种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霎时间,现场安静了一下,个别小孩哭声都变小了,只敢小声抽泣,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扯开嗓门干嚎。
而那中年男人猝然对上他夏墨那张乌云密布的脸,又瞥见他身后跟悍匪似的凌川,登时涨红了脸,结巴道:“你放,放,放开我!”
“不放,你以为我家小孩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夏墨危险地眯起眼,说时又使上劲,痛得中年男人脸都皱成一团。
期间凌川把逸哥儿放落地,把萧安禹拉到一旁,开始检查他和铁蛋他们的情况。
小孩垂着头,衣服凌乱,连领口都被扯开了,身上头上都沾了不少草屑泥灰。
他两只手不安地交搓着,像个错了事的小朋友,在等待大人的怒火。
但凌川没有骂他,而是询问他有没有哪不舒服。
结果铁蛋直接跑题了,气呼呼地向他告状,说大毛跟虎子他们是怎么怎么不讲理,专欺负萧安禹弟弟。
铁蛋一说小竹子也附和,跟着描述起当时情况来,还有另外跟他一起玩的小孩,也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着。
听完,确实是虎子他们的问题,坏话是他们先说的,人也是他们先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