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中了药,那也不该把远儿当做解药!他完全可以去怡红院找个,而不是掳走远儿,一个汉子!”张广鸿愤恨道,眼里冒着火光,人是越说越气。
张夫人同样铁青着脸,虽抿着嘴不说话,但也能看出她对那件事或人的深恶痛绝。
“你见过他了?他在哪里?远儿不知险恶,你会不知?身为他朋友却维护那恶人,如今又让他抱个孩子回来说是张家血脉,真是看错了你了!说吧,你究竟是何居心?”张广鸿从厉声逼问到断定是小哥儿的问题,打在小哥儿身上目光阴冷。
“呜哇!呜哇呜哇……”
边上,张思远好不容易哄好,只时不时小声呜咽两声的小鹤云被他这一喝顿时嘴一瘪,扯着小嗓门大哭起来。
“爷爷你小声点!小鹤云他被你吓哭了!以后你想抱他都不给你抱!”张思远生气道,在张广鸿要说他前抱着人大步走了。
“远儿,你先别走,先把事说清楚。”张夫人在身后喊道,奈何张思远不理她。
小哥儿没想到他都明示暗示到这份上了,张家二老还没转过弯来,“张老爷,我是见过那人,还是在你们给张小少爷用药之后。”
“你果然见过他!”张广鸿怒目圆睁,张夫人也回想起孙子当时的极端反应,失望地看着小哥儿,“难怪你一来远儿就变了态度,莫非连他去摆摊也是因为你跟他说了什么?”
“不是,张小少爷之所以会去摆摊是他自己的想法,但我确实帮那人带了话,不过那都是劝他放下的话。张老爷张夫人,你们可还记得找张小少爷失踪的地方?”
张广鸿:“当然记得!”
小哥儿:“那个地方很偏僻吧,那你们说,他中了药后为什么会跑到荒无人迹的地方?而不是去怡红院找个人?那我现在告诉你们,那是为了保住清白!因为他是一个哥儿,就算再厉害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可是很不巧,张小少爷躺在里面。”
“你说什么?”张广鸿震惊得后退一步,脸色又是一变。
张夫人也傻眼了,“你是说,你是说那个人其实是个哥儿?怎么可能?远儿说过他没有孕痣的……”
小哥儿没立马否认她的话,而是低下头从袖口里取出一小瓶东西,继而拧开,手指勾了一些往自己眉心涂抹。
涂揉几下后,他眉心的孕痣就不见了,“眼见为实,张老爷张夫人,这东西是我向他讨来的,遇水也不化。”
“这……”
张夫人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转头看向张广鸿,想看他是如何看待这事的。
张广鸿不全信,但也不再盛气凌人:“我怎知你所言非虚?”
“二位稍等。”
小哥儿丢下一句,就去里面把张思远叫出来。
“告诉你爷爷,他这里是不是也有一颗孕痣。”小哥儿对张思远道。
张思远看向盯着他二老道:“影莺媳妇有红点点啦,但他说不能让坏人知道,所以一直藏着。爷爷奶奶,他说他本不想再见我的,是柳泽留住了他。他有事要办,不方便再带着小鹤云了,迫不得已才他交给我的,他还让我别再等他,一直都不让我等他,我偏要等……”
张思远说着说着就又开始难过了,眼睛都湿润了。
“所以他真是我们的曾孙?”张夫人望着吸吮着手指头的婴儿,声音都发颤了。
“你们瞧他眉眼,就不觉他和张小少爷有着几分神似吗?再不济,又不是没有不能验证血脉的法子。”小哥儿适时说道。
张广鸿身躯一震,也终于正眼瞧小婴儿的脸。
“像!你一说还真像,越看越像……”张夫人说着就伸出手想触碰婴儿的小脸蛋,却被张思远一侧身躲开了。
“小鹤云在睡觉,奶奶不要弄醒他。”
张夫人心梗,“我碰碰又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