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凌川脸色大变,嗖地站起身飞奔过去。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时候?
“你说什么?”柳正媳妇脸惨白,声音很轻,转过头怔怔看着严颜。
严夫郎拉下脸呵斥严颜,让她别胡说八道,这玩笑可开不得,倒是严海觉得小妹的反应不似说谎,遂主动去探柳泽鼻息。
真的……死了?
严海不敢置信。
柳正媳妇眼含着泪,木木地望着他,嘴唇颤抖,想问也不敢问。
“……节哀。”严海一句话,令柳正媳妇彻底崩溃,老人家瞬间哭的像个孩子,嘴里念叨不可能,她不信,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故意找事的两人见情形不妙,真闹出人命,便想趁乱逃跑。
“你们不能走!”严海冲过去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严父见儿子开口,才想起罪魁祸首,也赶紧走过去堵路:“我儿说的没错,你们不能走,你们进来就说人家的不是,现在出了人命,你们走了这事谁担着?”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最好祈祷你们所言非虚!”家中有两个人站出来,严夫郎和严颜也加入阵容。
这都什么事啊!
人言可畏,是非最难平。
就算他们心中有气,对这门亲事看法也有所改变,也不能毫无作为,眼睁睁看他们走。
跑路被拦,庄书生和赵书生不得不停下,他长“嘿”一声,“你们说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你们一家子也真是好笑,我好心提醒你们,避免你们上当受骗,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觉得我包藏祸心,真是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再说了,是他自己脾性大,关我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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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兄,别说了,我们走,他们乐意吃亏是他们的事。”赵书生推搡了下庄书生,面露急色,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严海眸色一暗,再次挪步挡住他们的去路,直勾勾盯着他们道:“到底是好心还是做贼心虚,一探究便知,你们若问心无愧,就等柳村长醒了再走。”
“二哥说的对!”严颜附和,毫不意外收到赵书生一眼刀子。
对个屁!赵书生心中怒骂。
可因为严家人一拦堵,其他食客也凑了过来,包括掌柜的,赵书生和庄书生这会儿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但他们不死心啊,是傻子才会留下等着问责。
“你们让开!”
“不让!”
严海虽人长得白,但他完美地继承了严父和严夫郎的优点,身高体壮的,和严父站一起,瞬间将对面俩书生衬得像只瘦鸡仔似的。
双方僵持中,柳正幽幽转醒了。
见周遭围了一堆人,他有些不明就里,转眼又见老伴苍白得不成样子,眼睛红肿,怔怔落着泪,便以为是自己把他俩吓坏了,连忙安慰落泪的老伴,“咳咳,我没事……”
听到老伴声音,他媳妇宛若大梦惊醒,抬起头泪眼婆娑道:“呜!老头子,泽哥儿他没了!”
“你说什么?!”柳正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低下头去看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的柳泽,抬手推了推他后背。
柳泽没有反应,柳正声音渐渐轻残颤起来。
“泽哥儿,你别怕啊,爷爷说过会帮你证明清白,讨回公道的,爷爷刚才只是太累了,就歇一会会儿……你别生气,回爷爷一句话好不好?”
“呜呜……泽哥儿他还没享过一天的福……”在那一声声没有回应中,柳正媳妇悸动地大哭起来,柳正也彻底变了脸,眼眶泛红,喉咙似灌了铅,许久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