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的主谋是冯师爷他们,何县令顶多就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糊涂虫而已。
柳秋悟没说话,只冷眸一瞅,何县令就顷刻间抖了个激灵,小腿肚哆嗦。
“要放的,要放的!”
这人虽不说话,但就李公子和秦掌柜对他的态度就非常耐人寻味,怕是也不简单。
柳秋悟不知他所想,满心都是待会儿即将见到姐姐的孩子,他的外甥。
李景然窥了他一眼,对没和他们绕弯子的何县令还算满意,也不想多留,于是道: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何县令派人与我等去牢房一趟了,我那朋友是个哥儿,自小身体羸弱,牢房如此阴寒,我怕他受不住。”
何县令:“当然!我陪你们走一趟吧,至于冯师爷他们,我这就派人将他们押入大牢!”
李景然淡淡道:“那就劳烦何县令了。”
何县令哪敢应下?只干巴巴道:“李公子说笑了,不麻烦不麻烦,这回还得多亏了你们,我才有机会除一除这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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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地牢。
随着“哐啷”一声,牢门就被铁链拴着上了锁,夏墨和凌川便被锁在了里面。
夏墨逡巡一圈,望着非常简陋,只有一地乱糟糟稻草,连窗户都被铁框封死,只留下能渗入几缕月光的牢房,心中感概万千。
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蹲大牢的一天,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也太冤了吧。
微弱的火光从牢道间照过来,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脸上,凌川望了他的脚一眼,便默默转身去角落里,将稻草堆在一起,然后抓住他的手一同坐下。
“泽儿不要怕,会没事的。”凌川凝视着似乎有些好奇的小哥儿,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