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路很黑，要开着手电筒才看得见，而且还不是平整的水泥路，是坑坑洼洼的石头泥土路。

路两旁便是石坡，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滑到山底，走着走着，山路变得异常陡峭起来，几乎呈九十度竖直向上。

原本他们两个人还走在前面，慢慢地就被后面的人超过了。

烟萝杏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抬头望着前面看不到尽头的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不听使唤地发软起来。

旁边的司钰溥虽然是出了点汗，但是气息很稳，他看小姑娘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了，便主动牵起了她的小手。

“累了就看看天上。”男人的声音有点低沉，尾音上扬。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别样地温柔。让她无端地，觉得安心。

她稳了稳气息，抬头看向天上，天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空上。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周围一切都那么安静，浮躁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路，烟萝杏被司钰溥牵着一路往上，路上看见了很多人满头大汗，还在坚持，看见了大家相互鼓励，还有人喊着口号，大多人都是登山爱好者。

终于在五点半的时候到达了山顶，这和烟萝杏想象得不太一样，这里风很大，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伸手一摸，不知道摸到雾还是云。

他们在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烟萝杏被风吹得有些难受，司钰溥直接把她塞到了自己怀里，宽大的冲锋衣外套把烟萝杏包围住了，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她觉得两个人一身汗味靠在一起会有些尴尬，不过坐了一会，基本就没有了，男人身上原本带着的气味就变得明显了，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葱绿的松针和新鲜的榛果一起被碾碎，混入青草的香味，不热烈也不疏离，让人觉得干净又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