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不由得感慨李逸此人办事之靠谱。
“我都知道了。”李倓取出一份圣旨,“长安的圣旨也来了,圣人召我回京。”
元载更是大吃一惊,说道:“必然是新钱一事。”
“的确是新钱一事,改变铸钱方式是必须上报朝廷,由圣人批准的。”李倓平静地说道,“我私自定了这件事,圣人恼怒是迟早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元载心中紧张起来。
作为洛阳留守司判官,元载从入仕以来,距离真正的权力中心其实是很远的,他并未切身感受到过权力的威慑。
而此刻,他感受到了。
以前他自认为足智多谋,自认为自己可以在大唐的朝堂上闯出一片天地。
但他心中却生出了恐惧。
“不必担心,我回长安去见圣人便是,刚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跟圣人说。”
“大王还有很重要的事跟圣人说?”元载有些意外。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圣人很恼怒,大王应该感到恐惧才对,应该立刻想办法自保才对。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回长安给圣人提要求一样?
“是的,很重要的事,此事也关乎到你的前程。”
元载更加紧张起来,难道自己要被建宁郡王牵连到了?
“你放心,是好事。”李倓见元载有些紧张,不由得笑着说道,“新钱一事还动不了我们,你等着升官吧!”
“这……”
“我不在洛阳的这段时间,你多多联络各地铜商,有多少铜,买多少铜,再在地方上买几座铜矿,尤其是宣州一带!”
“宣州距离洛阳太远……”
李倓神秘一笑,说道:“很快就不远了!”
“大王这是何意?”
“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李倓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启程。
武二郎突然跑来说道:“郎君,还请带上我!”
“带上你?”李倓打量了两眼他问道,“本王现在回长安,为何要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