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郎说造一张纸的成本在30文,这显然是按照自己的那一套计算的。
两个月前,李倓的澄心堂,一张纸成本是10文。
按照边际效益递增的经济原理,现在平均一张纸的成本恐怕只有不到5文了。
杜二郎绝对想不到。
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疯狂。
按照他知道的一天出3万张纸的消息,如果一张纸成本只有5文,一天就能赚1350贯钱,一个月是贯。
这相当于王鉷的13.5套豪宅,而不仅仅只是6套。
王鉷说道:“等等,你说那个刘志之前在你那里打小工?”
“是的。”
“一个小工,哪里有钱置办造纸厂,并短时间内快速起家?”王鉷反问道,“你见到哪个小工能做到?”
“这事草民也想过,草民认为刘志是遇到了贵人。”
“遇到了贵人?”
“草民思来想去,当日草民赶走刘志的时候,有几个人到草民这里来,让草民给他们造纸,那几个人衣着不凡,非富即贵,只是他们的要求甚是奇怪。”
“什么要求?”
“说是什么要造擦屁股的纸。”
“擦屁股的纸?”王鉷讶然道,“纸岂能用来擦屁股!”
“草民当时就拒绝了。”
“所以你认为,那几个人便找到了刘志,并给了他一笔钱来置办造纸的器具?”
“是的。”
王鉷站起来,来回走动起来。
他的一颗心已经开始狂跳。
多么丰厚的利润啊!
要是我王鉷把这澄心堂拿了过来,完全可以用大量的钱在朝中周转更多人脉关系,对我的升迁绝对如虎添翼!
越想越激动,但王鉷还是保持着理智的。
王鉷继续问道:“那几个人的身份能确定吗?”
“倒是不能,不过应该是官宦子弟,穿的是丝绸。”
“看来这澄心堂背后也是有关系的。”王鉷思忖道。
那这件事,恐怕就不是自己能独吞的了,只能搬出右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