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票是北平的邮票,谁寄的不言而喻。
是季东诚。
林清也说:“什么老情人?他什么也没写!”
她将信封放在腿上,捏着信封的边边角角。
她也不知道,季东诚为何给她寄这样一封没有字的信。
和他当初的表白一样,没头没尾。
什么都没写,林清也反倒觉得一颗心像是泡在水里,沉甸甸的。
“难受?”时惟樾问她。
他懂她,细微的表情也能察觉到她的情绪。
“倒也不是。”林清也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他没有从国外回来,安心做季都督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儿子,生活想必有滋有味。”
他的选择,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林清也每每想到这个,都禁不住感叹。
不止是感叹季东诚,也是感叹每一个向前走的人。
时惟樾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林清也豁然开朗。
也是,每个向前走的人,都是毅然而然的前行者。
婚事谈得很顺利。
时惟樾很忙,也一直在准备这件事,双方父母见面时,他侃侃而谈,几乎每件事都安排的面面俱到。
时督军听得一愣一愣。
混账东西,怎么什么都没和老子说?
他作为老子,只带了些礼来,还准备和未来亲家坐下来细谈。
他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只能咽下来。
督军坐在沙发上,两手在裤腿上磨蹭,婚礼安排这一块愣是一句话也接不上。
好在,林宣阳也不懂这些。
两个男人在旁边抓耳挠腮,只能找些其他的话说。
虞姝作为母亲,和时惟樾在聊。
时惟樾有多忙,林清也是知道的。
她满腹疑问。
看到他侃侃而谈,想到他忙得抽不开身时也要去盯着他们的婚事,更多的是被充实的甜蜜。
这样算来,他年前和她提起时,就已经着手准备。
双方父母都不用太操心。
谈的差不多时,林宣阳突然屏退了屋内的佣人。
“恕我冒昧,有一件事我和夫人都很好奇。”林宣阳迟疑开口。
时督军心如明镜:“你们是想问我夫人的事吧?”
林宣阳惊诧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虞姝同样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