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就是他选择的人选。
上次来临城,严锦然就说过,他觉得林清也可以将他们这些人串联起来。
他一直在等机会。
“生气避免不了。好歹不是游手好闲,不赞成也不会对我失望。”这件事,他早就有所准备。
又说,“清也,我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应该能算敲门砖吧?”
他指上次探查到巍山之事。
林清也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时惟樾谈?你自己去找他,远比我传话更有说服力。”
“我不希望我们面上有所交集。”严锦然说。
他起身,将书房的门反锁。
回到座位上,他才继续说,“清也,诚如我和你所说,军事政治密不可分。我没有要搞军事,有的时候政治之争的威力很大,直接可以演变为武力之争。”
“你有什么见解?”
严锦然告诉她:“时督军之所以能成为江南三省的主人,不只是因为时家这么多年打下的地盘多。军阀都想扩大自己的地盘,时家能坐稳南边不被打扰,除了时家的军队力量强大,还有他们自己就掌握政治资本。
同样,时师座自立门户,在阳城首先做的是收编军队,其次是整治阳城的政治力量。清也,你说这么多军阀承认南京政府,为何到现在为止,南京政府还是拿军阀没办法?”
林清也斩钉截铁答:“南京政府在政治上并未完全控制所有军阀。”
“是这个意思。”严锦然停下来。
他的手臂贴在桌面上,交叉着手静静看着她,等着林清也的下文。
他说的事,是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
只要和军事政治有所交集,都会明白。
林清也看着他的眼睛,想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渴望,可惜只看到一片平静。
他的眼眸如一潭清泉。
面对林清也凌厉的探寻,他的眼底也只有流光浮动,却没有大的波澜。
他不慌不忙,毫不退缩。
林清也说:“你想操控南边的政治。”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只是管控军阀,打起仗来让他们不得不加入,可出兵的快慢会导致结果不同。”严锦然眉头微微舒展,为林清也明白而感到高兴。
林清也能懂,才能将他的心思原原本本的告诉时惟樾。
这种话,多添一分,减少一分,都会有天翻地覆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