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公函,特意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起床,等着林清也送过来。
看到眼前的东西,他心中怒火旺盛。
捅了个这么大的窟窿!
私拆公函是大忌,这件事他还亲自提点过她,怎么还能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平时这种公函文件,他盖好章后都要重新装袋盖上文书局的戳印。这中间环环扣扣都不能出错,林清也却将他拆了开!
公函内容,都涉及机密。
吴局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日若出了什么差池,追根究底没人脱得了干系。
只是转念一想,林清也是时师座亲自送来的人。
林清也初来文书局,吴局就知道,时师座不会放一个愚蠢的女人进来。
几个月下来,林清也证明了自己。
时惟樾的风评他听过,不是为博女人一笑而昏聩的人。
外面都传他换女人如衣,却从未传过他为女人做过什么,女人对他而言就是泄欲的工具。
他知道林清也不会胡来,也不知她意欲何为。
林清也说:“吴局,这份公函您看看,有什么问题?”
吴局狐疑的看了她眼,不明白她打着什么算盘。
他任职这么多年,经手的公函文件太多,一摸就知道这是专用的纸张,没有任何问题。
再看内容,也没有什么问题。
南京下发给文书局的公函,大多都是通知,他检阅过后盖章注明时间,再送到参事处封档备案。
印章同样没有问题。
章印压字,蓝印在下红印在上,符合一贯标准。
吴局一眼扫过,便知这就是南京的函件。
“林秘书莫要和我打哑谜。”
吴局抖了抖手中的纸,严肃道,“兹事体大,私拆函件不是我私人能处理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份公函,不是您原本要盖章的那份。”林清也言简意赅。
“什么?”吴局错愕。
他震惊看向林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