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也笑。
他将她从水中抱出,拿毛巾替她擦拭身体。
副官在门口敲门。
“应是宵夜送来了。”时惟樾往外看了眼,将毛巾递给她,“你先擦头发,我去拿。”
林清也嗯了声。
时惟樾随便套了件衣服,开门出去。
他顺手带上门。
林清也捞过小板凳,坐在凳子上慢吞吞的擦拭头发。
“擦好了么。”时惟樾很快去而复返。
他将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先穿衣服。我让人放了烘笼,不会太热,边吃边烘干。”
“……哪里的衣服?”林清也问。
“早就备下了。”
“早就?”
林清也没有深想。
只当是他猴急,回来前就打好将她从文书局截回来的心思,提前让人准备了换洗衣物。
林清也换好衣服,出了浴室。
桌上已经布好了碗碟,菜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她一下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时惟樾背对着她,正在摆弄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问。
“台灯。”时惟樾没回头,笑道,“美国来的玩意儿。你晚上看不见,房间的灯线又在门口,起夜时用这个方便。”
林清也凑过去看。
台灯不大,由一个黄铜支架和底座支撑。里面有个灯泡,灯泡外罩着一个绿色的玻璃灯罩。
时惟樾调试好,握着她的手先去关了灯,才打开台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半个房间都亮起来。
亮,却不刺眼。
“比煤油灯方便。”林清也感慨。
“是,先吃饭吧。”
这会的功夫,烘笼里的炭火已经烧的很红,靠近就很暖。
林清也坐在桌旁吃东西,头发很快就干了。
“你今天在车上,想什么事?”时惟樾问她。
林清也这才记起。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说了一遍,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老倪是我们这里的锁匠,局里这些事都会找他。袁秘书神出鬼没出现在我身后,又意外撞上了我,我总担心钥匙是不是被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