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说:“我一直都有良心!”
“嗯,听你狡辩。”
“我没有狡辩!”
林清也双手撑在座椅上,欺身凑到他面前,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诚恳。
她急急说,“时惟樾,我是说真的!本来该是我为你做事,但你做的远远比我做的要多,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你,我还是以前的我,或许会戴着面具生活一辈子——
可是你出现了,还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摘下面具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这些我都知道的!”
她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来临城前,她知道,却没有那么多感触。
可今天站在临城,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和各位太太小姐推杯交盏时,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新的城市,真实的自己。
别人第一眼认识她,她就在做她自己。
正如她第一次见到时惟樾,也是真实的自己,他让她彻底释放。
“讲这么煽情做什么。”
时惟樾说,“脸上就没有二两肉,还带着面具生活。你平时犟的跟头小驴似的,还真想象不到你温柔起来什么样。林清也,你怎么演十几年的?”
林清也:“……”
时惟樾没听到她回答,微微偏过头:“嗯?”
他半掀起眼皮,瞄了她眼。
“……你非要在我认真和你说话的时候泼我冷水吗?”林清也很是恼怒。
她说这些话,也是鼓足勇气。
说出来多少有些矫情,她不愿意说。但今日于她而言很不一样,她感触颇多,更是感激他对自己的关照和栽培。
她认真说了,他敷衍听的。
林清也越想越不得劲,发泄似的推了他一把,气呼呼坐回去。
“嘶!”时惟樾倒吸一口气。
坐在副驾驶的谭耀森立刻回头:“师座,您没事吧?”
他面色紧张。
瞟了眼林清也,欲言又止。
“没事。”时惟樾的声音不稳。
林清也扒着车窗,表面在看风景,视线却不由自主偷偷看了眼旁边的时惟樾。
他蹙着眉,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