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习惯就好。”时惟樾言简意赅。
林清也哦了声。
“你们平时这么生分?”
盛淙川闲不住,在一旁笑道,“清也,以他和我的交情,怎么着也得从我这里学个一星半点!你说说,他怎么光从我这取经了,却没有实战经验?”
林清也静了一瞬:“……我哪里知道?”
“你跟在他身边,怎么不知道?”
盛淙川显然不打算放过她,非要她给出一个回答。
他不让她含糊过去。
盛淙川说时惟樾是和尚,又说他是童子,对时惟樾知之甚深。
她和时惟樾的关系,是明知故问。
林清也咬唇,很是尴尬。
她瞥了一眼时惟樾,向他求救。
盛淙川注意到她的眼神,啧了声:“这样简单的问题,让他自己回答就没意思了。”
林清也:“……”
盛淙川目光灼灼。
时惟樾看着前方,看似不在意,心也紧绷着。
他在想她会怎么说。
“……盛先生,你那是些耍流氓的话。”
半晌,林清也才开口,“他有样貌气度,不需要学这些,就能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哦?”盛淙川饶有意味,“俘获你了?”
林清也:“……”
这次,她不说话了。
她撇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时惟樾偏头看她。
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唇悄然上扬,眼底多了以往不曾有的柔情。
汽车停在酒楼门口。
下车后,林清也仰头看招牌——福安酒楼。
盛淙川打点妥当,下车就有经理亲自来接,将他们迎上二楼包厢。
他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
林清也跟在时惟樾旁边,落后几步。
“他以前藏拙,十六岁开始就混迹在各种烟花场所内,整整十年。”
时惟樾压低嗓子和她解释,“青帮很乱,内部明争暗斗。他父亲以前是青帮龙头,前年遭到二帮主暗算,死于非命。正因为他十年如一日佯装纨绔,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