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说,“他一日是市长,我们就没有怠慢的道理。他亲自登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除非他想给他声名狼藉上再添一笔。”
他们孙家,已经伤害过林清也一次。
若孙市长上门,再伤害她一次,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林清也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回房换衣服。
走在青石板路上,一路从后门上楼,她都在思索孙市长来的用意。
为什么要来?
孙市长肯定不是来道歉的。
这件事情都过去七八天了,要道歉早就来了。就算是假惺惺,一旦过了时间也会变得刻意。
道歉,也该孙夫人道歉。
孙家的赏花宴,孙市长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这是市长夫人自己办的宴会。
来伤害她,更不可能。
气急败坏后的穷途末路,也不可能让人看见他和林清也有任何接触,太显眼。
哪有人蠢到这样做?
都不是,孙市长此番上门是为了什么?
林清也心中隐有不安。
她猜不出缘由,值得走一步看一步,听听孙市长怎么说。
林清也到会客厅外时,程管事已经候着了。
“已经到了?”她问。
“小姐,里面那位确实来者不善。”
程管事迎上来,面露忧色,“刚佣人给他沏茶,他颐指气使,嫌弃茶水不好喝,没有什么好脸色,还点名要上好的大红袍。”
林清也抬眸看他。
程管事继续说:“我便让人给他换了大红袍。刚喝了一口,便问您什么时候过来,说您怠慢客人。”
确实行为张扬。
事情没发生前,孙市长在别人口中名声极佳,他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来林公馆,是装也不愿意装,直接摘下他伪善的面具。
“还有心情挑拣,不像是虎落平阳。”
林清也眨了眨眼,好似明白什么,倏然一笑,“倒像是东山再起。”
程管事:“东山再起?”
林清也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她说:“程伯,您留在这里就行,让会客厅伺候的佣人都下去。”
程管事面色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