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远远少了这些烦恼。
无论是旧时代,还是所谓的新时代,女人身上依旧有厚重的枷锁,依旧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现在,不也是附属品吗?
想要强大,想要有立身之本,不也是靠着时惟樾给她带来的倚靠吗?
她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就凭那点小智慧?
这世间有大智慧的人多了去了,她不是出彩的那一个。
甚至于因为她是个女人,没有倚仗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大展身手,要将这些智慧藏起来。
若她不听阿爸阿妈的……
若她一意孤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会不会有人调转枪口对付他们?
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能护父母周全吗?
阿爸阿妈的生意,若有人诚心为难,她又能做些什么,又能帮他们什么?
林清也陷入迷惘。
在此刻,她仿佛身处一团迷雾之中,看不清,也走不出去。
太过于异想天开!
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她又想到了时惟樾。
小森副官和她说,师座为她做了很多。
时惟樾是嘴硬心软。
若她此刻退缩了,选择和父母离开阳城,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会不会辜负他为他出的头?
孙康欺负她,时惟樾站在她的身边,为她开了两枪。
孙夫人让人给她下药,他去处理经手的人,也是为她报仇。
她甚至还没为他做些什么。
换个地方生活,就能摆脱阶级吗?
似乎摆脱不了。
黄家,阳城排得上名号的富商,黄婷婷不也是要做齐翘的小跟班吗?
今日去赏花宴那些人,哪个在阳城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孙家,不也还是以孙家为首?
林清也深感无力。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心潮起伏,清晨的光都驱散不了她心中的阴霾。
她睡不着。
到后面,她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将她从小到大能记住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没有结果。
林清也躺在床上,一直到中午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