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时惟樾会这么好心,给她准备衣服。
她去里间换了衣服。
出来时,时惟樾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师座,我要回去了。”林清也说。
时惟樾嗯了声:“你身边的那个小保镖,就在府里。”
“陈远?他等多久了?”林清也有些意外。
她以为陈远已经回去了。
“不久。”
林清也恍然:“可能是阿爸阿妈看我一直没有回去,担心我。我得快点回去,不然他们觉都睡不好。”
她去浴室拿衣服。
时惟樾看着她的背影,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军医来的时候就在了。”
林清也一个踉跄:“……”
她停下脚步,满脸黑线,“师座,是我抢了你的话,还是你特意提醒我我阿爸阿妈并没有惦记着我?”
“你觉得呢。”时惟樾玩味一笑。
他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林清也心中腹诽他讨厌,转身进了浴室。
时惟樾起身,慢悠悠踱步到了浴室门口,懒洋洋倚靠在门框处,看着她收拾浴室的一片狼藉。
“你身边那两个小保镖,什么时候跟着你的?”时惟樾嗓音慵懒。
“很久了。”林清也说,“他们四五岁就被卖进林家。以前在家里做事,后来就成了我的保镖。”
“你身边留保镖做什么?”时惟樾问。
林清也的身份不算尊贵,身边根本用不着保镖。
没有多大的用途。
保镖在身边,她的地位也惹不起别人。反之,地位尊贵了,也没人敢惹她。
他又问,“你那个死去的老相好说的?”
“师座,他有名字。”林清也有些不悦。
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时惟樾对宋诚安有敌意,连带对她也时常冷嘲热讽。
他都已经拿下阳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都走了,为何提起都要揪着不放?
时惟樾冷哼了声,脸顿时臭了:“怎么,还得我连名带姓,和你一起供着他?行,赶明儿我去海边给他烧三炷香,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受着。”
林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