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我该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林清也:“……”
她被时惟樾堵得胸口烦闷,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塞进她的手里。
“下次直接开枪,不用和他磨叽,被人当猴子看。”
时惟樾说,“动手他会恼羞成怒,讲道理他会得意忘形。对付无赖,你若做不到比他还无赖,手段就要果断。”
林清也低头,银色的勃朗宁落在她手中。
上面有个时字。
是时惟樾的配枪。
林清也迟疑:“师座,这把枪……”
“给你的。”时惟樾说,“你四处散播谣言,说是我的女人,总不能在外面丢了我的面子。”
林清也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上次时惟樾给她这把枪,她心中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座空心的靠山,一碰就塌。
她靠不了。
这次却不一样。
时惟樾当众给了她面子,又给了她倚仗,是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她。
再给她枪,这座空心的山被充实了。
真的,可以靠着吗?
林清也承认,她心中有些窃喜,这对于她乃至整个林家都有裨益。窃喜只是一瞬间,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压力。
时惟樾是利益为上者。
他嘴上说是要她在身边,实则考验她就考验了好几次。
这把枪的价值,沉甸甸。
她真的能给他带来同等的价值吗?
林家在阳城的地位,不上不下。
林清也有自知之明,不敢高看自己。她以前不敢冒头,害怕物极必反,只因为权势地位在这个世道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东西。
她在时惟樾面前,太过渺小。
“这把枪,能用吗?”她问他。
时惟樾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下,才怪异的看了她眼:“你说呢?”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林清也摸着枪身,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很轻,“上次师座给我,它就是一把开不了火的枪。我总是捉摸不透你,得你一个准信总是好的。”
“别拿枪指着我,它就能用。”时惟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