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聊的,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林清也:“……我不想说。”
又说,“师座大驾光临,总不是和我叙旧。刚刚在餐厅,师座可没说认识我。”
“委屈了?”时惟樾唇角微勾。
他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带着些许恶劣和促狭。
关心没有一分一毫,更多的是调侃。
林清也想说,这次又是无妄之灾。
她当然委屈。
若不是撞见时惟樾,她大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反正他们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表露身份。
不表露,就是普通船客。
亦或者,时惟樾替她开口解释,说她是正经人家女儿,他们也不至于用那种目光看她。
坐在他们面前,像被扒了衣服,浑身赤裸。
林清也也知道,时惟樾不会为她开口。
“多管闲事不是我的风格。为你开口,你受到的关注越多。”时惟樾突然说。
林清也眼睛眨眨。
略一迟疑,她才问:“师座在解释吗?”
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也不像时惟樾的风格。
她觉得奇怪。
时惟樾跑到她的房间,总不是专程为了和她解释。
他的形象,在她心底早已根深蒂固。以至于她每次看到他,条件反射的去摸左耳。
那一枪着实震慑了她。
给她八百个胆子,都不敢想。
时惟樾嗯了声:“林清也,船上时间漫长。你那点浅薄的算计躲过今晚,有没有想过,明晚又该如何。”
林清也微怔。
她还没想到那个后果。
她以为,躲过了今日,明日他们就不会再找她。
时惟樾的话,提醒了她。
他都能无声无息进入她的房间,那两个人也可以。
时惟樾眯着眼睛,目光里带着玩味和探究,观察着她的表情。
打量了许久,见她唇瓣不自觉的咬合,才若有若无的笑道:“现在知道摆出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了?刚刚算计的不是挺厉害,多能哭啊。”
林清也:“……”
时惟樾说:“我上次说的话,还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