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她又坐下来,低声道,“林小姐居心叵测,杨先生万万不能将她留在身边!时先生,您是不知道,今日船上偶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她打听了您的动向!”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凝。
杨先生面色一沉,成泽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的目光,多了探寻和警惕,不太友善。
只有时惟樾,扬了扬唇。
“哦?是吗?”他目光淡淡的看向林清也,多了几分讥诮。
真正关系,只有他们心知肚明。
或许还多一个,时惟樾身边的女郎也知晓。
她知道,却不会说。
时惟樾知道,也不会说。他一开始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否认。
他带着目的来,自然不会为了她打乱计划。
林清也说:“自然不是。”
“你说谎!”邓茹指控道,“你刚刚在卫生间和我说,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挽回时先生的心,特地打听了他的动向!”
“我什么时候说这些话了?”林清也茫然看向邓茹。
慌乱和委屈恰到好处的展现在脸上,明亮的眸子也染上雾气,很是委屈和无辜,“我不过一个商户的女儿,无权无势,哪里能打听到时先生这样人物的行踪?
邓小姐,在座的几位先生什么身份,你我都心知肚明。试问,这样不要命的事情我怎么敢做。就算是做了,又怎么敢与你说?
我在卫生间遇到你,不过说了句欣赏杨先生幽默风趣,你就说这些话污蔑我!是不是前面我不让你位置,你一直记恨着我?我以为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早已冰释前嫌,没想到竟是我自作多情。”
林清也撇开脸,眼泪跟着掉下来。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手臂撑着掩在鼻下,不看任何人。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无辜中又适时表现出倔强,让人心疼。
这架势,一点也没为此心虚。
“胡说八道!你刚刚根本不是这样讲的!”
邓茹挽住杨先生的胳膊,“杨先生,她真的说了这些话!”
见杨先生愠怒看了她一眼,邓茹脸上的血色消失大半,慌乱的为自己争辩,“杨先生,我真的没有撒谎。她刚刚就是这样和我说的……”
“够了。”杨先生低喝。
这场闹剧,他不想再看。
邓茹没看清局势,满脑子都是控诉林清也。
她急急道:“林小姐,你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刚是谁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现在倒打一耙了是不是?说调查时先生行踪的是不是你?”
“倒打一耙的是我吗?”林清也转过头。
目光直直看向邓茹,“邓小姐,你在卫生间是这样和我说的吗?你明明和我说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怎么现在往我身上泼这样一盆脏水?”
眼神柔软委屈,任谁看了都会起保护欲,偏偏邓茹背后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