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陈望来找林清也。
“……小姐,打听到了。明日凌晨到八号码头的船,装的是警察厅督察处督察邱伟的货。”陈望说。
“邱督察?”
督察处督察邱伟,她有几分印象。
她从小在阳城长大,林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阳城的上流权贵都好舞会交际,林清也跟着父母,认识了许多人。
邱督察平易近人,脸上常挂着笑,是个和颜悦色的人。
一个督察,不是商人,要走什么货?
“是什么货?”
“属下不知。”
“走码头的货,都要向海关衙门提交审批表。海关衙门的通关手续和印章缺一不可,怎么查不到?”
“小姐,问题正是出在这里。”
陈望说,“属下一开始就去海关衙门打听,打听到的结果却是明日凌晨没有货船停靠八号码头。海关衙门查不到,属下便去八号码头蹲守,凌晨三点多才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所以,这批货没有海关衙门的通关手续和印章,至少明面上没有?”
“是。”
林清也暗忖。
八号码头是军政府的码头,并非帮会码头,手续不能靠打点关系含糊而过。
能瞒天过海,至少是次长以上职位。
如此隐秘行事,其中定有猫腻。
时惟樾给她出了道难题。
她牵扯进去,得罪的人不仅仅是一个邱伟,海关衙门里还有一个与他狼狈为奸的人。
那是躲在暗处的人。
一批偷偷运进来的货,会是什么?
林清也突然站起来。
恬静的面容添了几分阴郁,眉头也蹙成川字。
深思许久,她才叫来佣人,让她去请程管事。
“程伯,有些事辛苦您亲自跑一趟……”
林清也交代过后,又看向陈望,“陈望,你让陈远去找几个人打听……切记,做的隐蔽点,不要打草惊蛇。”
陈望问:“小姐,可有需要属下做的事?”
“你辛苦一晚了,先去休息。”林清也说。
陈望应下。
再三叮嘱过后,两人离开。
凌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林清也吃过早餐,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直到下午,才得到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