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愕然。

明明是这么娘的一个人，但做事又如此的……干脆利索。

他收回思绪，笑道，“柳……”

似乎看出来苏言在纠结自己的称呼，柳清风瞥了苏言一眼，用标志性的嗓音说道，“我虚长你十几岁，你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柳哥就可以。”

苏言点点头，“柳哥，我觉得……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柳清风莞尔，扶了扶有些扎眼的红框眼镜，“我看人一向很准，如果只有你发布的那两首歌，我可能不会这么殷勤的主动找你，想要成为你的经纪人。

但多了那首送别……我觉得外界音乐天才的评价，放在你身上没有丝毫夸大。”

苏言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望着对方。

柳清风笑了笑，望向窗外的远方，继续道，“都说，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旅行。

在漫长的旅行中，前半段更多的是在相遇，而后半段经历更多的才是离别。

我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离别，只不过那个时候不太懂什么是送别。”

说到这里，他低头喝了口咖啡，然后目光又望向窗外的更远处。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小时候不懂送别，现在想起来，大概也就是你歌词中的场景吧。

没有一个字是送别，却字字都是送别……”

苏言安静的听着，小时候经历了太多离别，这大概说的就是他的身世吧。

虽然对方很娘，但不管怎么说，他给苏言的感觉，却十分……真诚，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十分坦率。

大概是感受到苏言认真倾听的目光，柳清风突然问道，“苏老师，有没有看过一本书，或者看过那部翻拍的同名电影——城南旧事？”

苏言点点头，“看过。”

确切的说，应该是前世和今生的苏言都看过那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