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彧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你也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本座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自然自然,晚辈明白。”容问言还拘着礼,没有抬头。
令狐彧看他害怕的样子,也是没了办法,走过去扶起容问言拘着礼的手。
“江老头儿的徒弟想来也不会差,灵司阁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或是曙鹞对你们不公,尽管来找本座。”令狐彧拍了拍容问言的肩膀,对着屋外喊了溯云一声。
“属下在。”溯云走了进来。
“你亲自送容上仙回去。”令狐彧说道。
容问言一惊,令狐彧竟然称自己为容上仙,这是何意?
溯云答了一声是,就和容问言一道出了宫门。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送容问言回到了露枫堂,溯云才说了一句话:“露枫堂已到,溯云告辞。”
容问言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追问道:“司空侍卫!彧公子竟称呼我为容上仙,这…”
溯云回过头去,竟然很是无奈的看着容问言,看容问言是真的不解,才解释道:“江上仙既然推举容上仙负责灵司阁,那必然是全然信任容上仙的能力。公子他能够这样称呼,也是对容上仙的一种鼓励吧?容上仙大可放宽心,拿出自己的实力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行事。溯云说句难听话,人族之中若是有人拿住了容上仙的这一弱点,只怕日后灵司阁的日子也不好过。此番縌都与渡蔚洲和曙鹞合作,实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容上仙为天下着想,也该拿出些灵族的威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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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露枫堂。
容问言看着溯云的背影,呆立了一会儿,竟笑了出来。
“看来是我多心了,彧公子的为人,也不像师父说的那样可怕。”
容问言自嘲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露枫堂。
令狐彧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已经昏暗下来的天。
溯云走了进来,还端着一碗看起来味道就不怎么好的东西。
“该说的都说了吗?”令狐彧问道。
溯云把碗放下,回答道:“属下已经尽数转达,容上仙应该能够明白。”
令狐彧嗯了一声,回头看到了那个他不喜欢的碗。
“今日不喝。”令狐彧一甩衣袖,准备离开书房。
溯云似乎早就料到了,一下挡住令狐彧的去路。
“公子,这小把戏玩了无数次了,同样的话属下也说了无数次了。”溯云端起碗,递到令狐彧面前。
令狐彧厌恶的捂住鼻子,推远了那碗。
“大公主说过…”溯云还没说完,令狐彧就一把抢过碗,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本座知道大公主说过什么!把碗拿走!”令狐彧把碗扔给溯云,快步离开了。
溯云无奈的看着手里的碗,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
沈无涯所设的晚宴相当热闹,不仅有太后和诸位王子公主的参加,还有不少大臣及其官眷子女,其中尤其惹人注意的就是沈穆清一家,当然还有‘活阎罗’白阎和他的夫人灵族大公主江宓。
这万分‘耀眼’的一家人走进承庆殿时,本来喧闹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下来。直到看清楚了来人是哪一家时,这才又热闹起来。
上前攀谈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阿谀奉承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白凝雨怕江宓累着,赶紧扶住她去一边坐下,躲开了麻烦的交际。可谁知这边刚坐下,几位女眷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一个个摆出一副十分敬重江宓的表情,非是要敬酒。
且不说她们的身份够不够得上让江宓喝她们敬的酒,江宓一向身体不好这是满朝都都知道的事,她们这样非要敬酒的行为,早就已经惹怒了身后的白阎。
白阎本来还在敷衍着那些想要攀关系的官员,眼看夫人江宓已经被团团围住,正想要摆脱这些人去处理,刚抬起手,却听见宋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