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誉偏过头,嘴角挂着一抹混杂着血丝的唾沫,眼神中闪烁着冷笑,直视着苏澜:“你也对她情有独钟?”
苏澜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轻蔑地抬起脚,将罗誉的头颅狠狠踩在了冰凉的台阶上,仿佛是在碾碎一个微不足道的梦。“上次你胆敢对她下药,我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若再敢靠近她半步,信不信桦城河里很快就会多出一具身份不明的浮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罗誉的喉咙滑动了一下,恐惧如同寒冰般沿着脊椎蔓延,让他再也不敢轻易吐露半个字。
他原本是想报复乔盛意的,那场未遂的阴谋不仅没能让他如愿以偿地占有她,反而让他丢了工作,连在健身房的立足之地也失去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上了新闻头条,让他在老家颜面扫地,成了邻里间茶余饭后的笑柄。
然而,关于苏澜的传言,他早有耳闻。
苏澜轻轻移开脚步,仿佛生怕玷污了身后的每一寸土地,随后缓缓步下楼梯,朝幽深的地下车库行去。他的双手,已沾满岁月的尘埃,深知自己无法再为乔盛意编织那抹纯粹的幸福,心中唯愿能化作她的守护盾,护她一世安稳。
夜幕低垂,酒吧内灯光迷离,人影幢幢。
“临哥,你身上有伤,别再喝了。”顾京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虑,他平日里虽爱劝酒,此刻却真心希望封临能放下酒杯。
祁骞悄然靠近,低声提议:“要不,你试着送他回去?”
顾京砚苦笑,声音压得更低:“我哪劝得动这头倔驴?你那里有没有那个姑娘的电话?要不打个电话,让她来劝劝?”
话语间,既是对友人的无奈,也藏着一丝对情感纠葛的微妙洞察。
祁骞轻轻晃了晃头,平日里那声声亲昵的“小意宝贝”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可此刻,他竟连乔盛意的一个联系方式都不曾拥有。
封临独自闷饮着杯中之物,那沉闷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收敛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