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承让了。”白起拱手笑道,将司马错拉了起来。
“是在下不才,让白起兄见笑了。”司马错同样笑着施以回礼。
“叔白、周将军!”我看着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不禁也感到了一丝欢乐,向着他们大步跑去。
“媛儿!”白起惊喜地冲我叫道。
“华容县主安好。”待我走近后,司马错立刻笑意吟吟地对我拱手,周重也跟着点了点头。
“司马将军安好。”我客气地回应着,向他们俯了俯身,司马错虽也参与了伐齐之战,可几月行军下来,我也只与他点头之交而已。
“县主又是来找白起兄的?”司马错心领神会的用手肘碰了碰白起,调侃着说道:“周重,我看我们两个还是赶快走吧,若再在此处碍眼,白起兄怕是会同我们秋后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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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兄切不可胡言乱语。”未等我出口,白起便立刻解释着说道:“媛儿来寻我是有正事,并非你想的那般。”
“是,倒是我误会白起兄和县主了,请县主千万莫要放在心上。”看着我面露尴尬,司马错歉意的又朝我拱拱手道。
“无妨,司马将军不必介怀。”我和煦地对他笑了笑。
“是呀司马兄,咱们兄弟之间不必计较太多。”白起见状,拍了拍司马错的肩膀:“以后还要仰仗你,好好监管着城中宵禁,护卫县主府呢。”
听了白起的话后,我心中疑惑,司马错不是掌管着边防军吗?怎么会突然又监管起了城中宵禁呢?
古人的夜晚可不同于现代人自由,想上哪儿溜达就上哪儿溜达。
子时以后,城中所有的铺面街道,都有着禁军轮番巡视防守,是一丝做贼的机会也不会有,除了极个别位高权重的官员以外,普通百姓是无一人敢外出的。
但也得益于这种严密的国法军规,即使像我这种独守宅邸的女流之辈,也不必惊怕会有流寇盗匪作乱。
管它的呢,朝中官位变更,岂是我能置喙的,思及此,我也又冲着司马错欠了欠身:“那便要有劳司马将军了。”
“县主不必多礼,此乃在下的职责。”司马错客套地作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诸位叙旧了,告辞。”
目送着司马错远去后,白起才轻敲了敲我的额头,向着我嗔怪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呃…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叔白,我还真不是来找他的。
“那个什么,周将军,你忙不忙?我找你有些事儿。”我转了个身儿,背对着白起问周重。
“嘿…我真是…”白起吃了瘪,在我身后小声的嘀咕着,惹得我和周重都齐齐地笑了起来。
“姑娘甚少找属下单独谈话,若是有事、尽可直言。”
我和周重并肩漫步在草场边上,望着不远处奔腾的马儿。
“确实是有些疑虑、想要向将军打探。”我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将军可知,大王已经知晓了我和叔白的关系,正是因为他的逼迫,我才这么快地从侯府中搬了出来。”
“姑娘迁出侯府,竟是受大王胁迫?”周重向来沉稳的神色,露出了强烈的疑惑。
“是。”我对他点了点头。
“可大王身在王宫中,是如何得知白将军对您…”
“将军,你可知你亡妻的表亲范雎,在谁的阵营?”我开门见山地问着周重。
知道我和白起关系匪浅的,就只有我们身边之人,知道我和阿稷从前之事的,更是没有几个,既知道所有事情、又帮着阿稷和范雎探听的人,我实在不敢随意猜测。
一路走来,我们这一群人早已是莫逆之交,我无法接受,我们的身边,竟会藏着这样一个包含二心的背刺者。
即便清楚我的追问、或许会伤害到周重,我也还是不得不为之,若不尽快揪出这个隐患,那么魏冉和白起,将会陷入到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