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满脸问号,这厮到底几个葫芦要卖药到何时?
“你就是个花架子。”他低低说道。
我真的,这厮搁现代,就算进看守所,老娘也要撕烂他的嘴。
“侯爷,齐媛实在不明,请侯爷解惑。”不和他个老古董一般见识。
“上次行军途中遇袭,你真以为是赵国人所为?”他瞥我一眼:“先不说在他赵国的地界行凶过于碍眼,赵国与齐国从未交恶,可那伙流寇行动迅速,招招狠辣,想要的可全是你们齐国人的命。”
听了他的话,我仔细回想,那伙流寇当时,确实是冲着队伍中的齐国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想要的,是当时身为齐国公主的,我的命。
可公主只是一介女子,与那些流寇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究竟为何…电光火石间,我脑中突然冒出孙楚那张虚伪恶心的脸!
“孙楚!是孙楚!这狗贼太不要脸了!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怪不得当时那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原来背后打着这样恶毒的心思!这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我一时气急,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
魏冉皱眉,轻吐出两个字:“粗俗。”
“我早该想到的,只要我在一日,他损坏两国盟约,私自调换公主的罪名,就时刻悬在头顶,可若是我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与真正的公主暗通款曲、珠胎暗结,然后将联姻公主暴毙的罪责,赖在你们秦国人头上!”
“你这脑子里整日都装些什么!”他轻咳一声:“暗通款曲、珠胎暗结这样的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说的?”
我长吁一口气压下怒火:“他叫什么孙楚,叫孙子好了,那公主也是眼瞎,好好的王后不做,竟要与那种不堪入目的人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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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越说越离谱。”他起身理了理衣衫走下桌榻。
我被他斥责后,忿忿不平的禁了口。
“有一点你倒是没说错,你若在王宫中殒命,我大秦确实难辞其咎,到时候齐国一定会捏着这把柄讨伐我秦国。”
“那你们还有兵力与之对抗吗?现下不是正在伐赵吗?”我伸着脑袋问他,这厮长的牛高马大,我踮着脚也才堪堪到他下颌。
“区区蝼蚁小国自是不怕,只是届时他们有了由头,占据优势,定会各国游说,群起而攻之。”他缓缓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知不觉间,我与他站在了统一阵线上。
“所以你这颗脑袋得牢牢的长在项上,待白将军伐赵归来整顿兵力、养精蓄锐后,以齐国假送公主,辱我秦国之名先发制人,讨伐恶齐。”
“所以,我是你们秦国伐齐的重要证人了?怪不得你三番两次的救我。那现在,侯爷意欲何为?这王宫中不知藏了多少齐人的细作,一次不成,还有二次,我危险着呢。”我急急说道。
“你的身份可有向谁泄露?最近遇到过什么人?”
听了他的话,我细想了想:“并未向谁说起过我的身份,我整日里连院门都甚少出,更别提遇到过什么人了。”
“前几日外出偷采桂花的,难道不是你?”他斜眼睨我。
“也就出去过那一两次,我是正大光明摘的,何为偷采。”被揭了短,我面上一红:“那日倒是遇上位面容和善的姑姑,那篮子桂花就是她送的。”
“看起来面容和善的人,就一定可以相信吗?”他又是那副欠扁的口吻:“可知是哪个宫的?”
“不知。”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