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鲍叔。”蓝惊蛰回应道。
鲍叔取下自己腰间别挂的毛瑟枪,看阎折短发整洁,身材壮硕,又将手上有握刀练出的茧子,心想阎折或许能使动枪,便将枪横在阎折面前,笑道:“小伙子,我看你比较强壮,这枪你捎上,到时防备!”
阎折看眼蓝惊蛰,心中明白鲍叔的意思,原是不想接受的,在他看来对于老虎,那真是一刀下去的事,为消解鲍叔的担心,阎折抬手抓住手枪,对鲍叔连声答谢。
三人沿着鲍叔指引的小路,向遮云蔽日,形体更加粗壮的树林中行走。
随着不断深入,那些怪异的昆虫,在低矮的灌木丛和树身上腾飞,书本上的药材,在此处算是全部活了过来,继续向里行走,高耸树木的枝叶更加茂盛,树身下大部分为厌光性植株,少部分的需要阳光的植物,则表现为通体发黑。
三人也打开了手电筒,灯光摇晃间,惊吓走几只眼睛青绿色,头顶有彩色纹路的鸟儿。
蓝惊蛰看到这样的鸟儿,向更深的林中飞去,笑道:“就快要见到树妖了!”
又走了十来分钟,三人走到一棵更加高大的树木前,树木四周五十米距离内,只有轻软草地,没有任何杂草。
“这棵树就是树妖?”蓝惊蛰指给两人看道。
阎折上下打量整棵树,不解道:“她怎么不说话啊?”
蓝惊蛰回道:“要想见到树妖,必须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如何保存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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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折转头看向艾佳辕,不料艾佳辕摇摇头,满脸纠结,阎折向蓝惊蛰咨询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奶奶告诉我的,我小时候迷失在林子中,奶奶找树妖帮助,才找到了我!”
“那你奶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你奶奶是干什么的?”阎折问道,他感觉生命的保存,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奶奶是个很厉害的画家,至于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告诉我!”蓝惊蛰回道。
画家?画家?艺术家?艺术!!
阎折猛地想到,艺术确实是人类生命的保存,毕竟艺术融入了一个时代人类思想的全部,包括绘画、音乐、战争、政治、经济都可以称之为艺术。
但现在阎折要找到能直接展现艺术表现力的,忽然,他想起来时蓝惊蛰戴的笛子,忙开口道:“惊蛰,你的竹笛借我用一下!”
蓝惊蛰从背包中取出竹笛递给阎折,艾佳辕看到竹笛,心下揣测出艺术确实是生命的保存。
阎折取来竹笛,贴近嘴唇,低头深思,该以怎样的状态,将对生命的感悟,通过笛声描绘出来,他开始慢慢回忆,把握住情感流露最自然的瞬间,吹响笛声。
悠扬的笛声响起,声音由耳朵滴入心间,仿佛一朵待放的莲花,在阴暗污浊的泥潭下扭动,挣扎。
慢慢的,笛声开始发生变化,从压抑到豁然开朗,再到热情亢奋,那朵莲花从泥泞中踊跃而出,盛放的血红花瓣上,窜动出炽热的烈火。
火焰从身体上翻滚向空中,似与骄阳争胜,又侵扰这世间火热,其丰硕的躯干,如绝峭之翠竹,刚毅有力。
笛声未尽,树身上出现一个人的面孔,类似嘴巴的位置,传出一道女声:“你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