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从读书的时候就不好招惹,偏靳绥还要自个儿作死,把人家媳妇儿从厉骁手里掳过来。
也不看看厉骁什么人,那家伙已经摸到了靳绥的位置,要不是顾念着这边染病的简桐,早就杀过来了,厉骁虽然没冲过来但也安排了他来。
不得不说,厉骁那个大老粗为着心上人倒是难得谨慎了一回。
那家伙想悄悄把简桐救出去再回来跟靳绥算总账,不得不说挺贴心的。这是生怕简桐被吓出个好歹,连一点黑暗都不想让他看到。
简桐瞥了他一眼,并未作声。
何杰盯着容颜温雅的简桐,目光忽然停在简桐眼下的乌青。
“你多久没正常休息过了?”
简桐沉默了一下,“小半月了。”
他从那日荒山接受了原主全部记忆开始就睡不好,原也不太影响生活,但最近这段时间越发严重了。
头疼发作的也越来越频繁,让他的身体日渐消瘦。
何杰捻着指腹,对厉骁拜托他的事有了一些新感慨。
看来这人还真是病了。
他原以为这是对方想联系外界的托词才顶了原本的心理医生,替厉骁到这儿来走这么一遭。
“靳先生,不知我可否与患者单独聊一聊呢?”
来都来了,就当出诊了。反正厉骁也给了他足够多的酬金,替他的媳妇儿看个病也是理所应当。
靳绥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我在客厅等你。”
他很快就出了房间,留下简桐和何杰两人单独相处。
何杰正了正脸色,“你可以对我说说你近期的症状,有什么觉得心烦的事也可以一并告诉我。”
简桐倚坐在床头,纤弱的手腕探出衣袖搭在被面上,“何医生,我这几日总是失眠头疼,还时常梦到从前的事,眼前总浮现出很多画面。”
“越是不愿想起就越是清楚,叫我日日头痛欲裂。”
何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与床上的简桐四目相对,“可以跟我说说吗?你从前的事情和那些画面……”
简桐蹙着眉道:“我从前的事不是三两句说得完的。”
何杰撑着下巴说:“没关系,我今天只为你一人服务。”
简桐微微一怔,“……”
他揉着眉心说道:“我从前过得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上学、长大,直到我16岁那年开始学习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