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玩此话就是在敲打闻人暨,继续与何玄为伍,最终只会沦为他人的替罪羔羊。
闻人暨端着酒杯怔怔出神,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许伉摆了摆手,一众舞姬退了出去,他转而和陆玩谈及后日在汝南书院的辩论。
夏侯殊见雨轻一脸心事的样子,便凑过来笑道:“听说今日许兄特意请了百戏班,还会有幻术表演,甚是有趣。”
雨轻怏然不悦:“演戏的人这么多,到处都可看戏,哪里还需要另外请什么戏班子?”说着起身离席。
一名携琴的年轻士子就坐在门旁处,给他设了一小桌,雨轻走到门口时故意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到他桌上,他愣住,雨轻却已走远。
暮色亭中,雨轻独自品茗,坐赏一池枯荷。
半盏茶的时间,一婢女就把那名年轻士子带到这里,然后她便转身走开。
雨轻单手支颐瞧着他那床精致小巧的膝琴,笑问道:“你携琴而来,是想为我弹奏一曲吗?还是说这琴里暗藏玄机?”
他把拆开的纸飞机丢到桌上,却见纸上写着五个字,“速来芳漵亭。”
他眼神淡漠:“你认识我?”
“种闿,我也是刚刚知道你的名字,你和种固是同族兄弟,本该比别人更亲近,怎么关系还不如陌生人呢?”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奇?”
“你的声音很迷人,跟你的容貌一样。”
雨轻起身,慢慢朝他走来,欣赏着眼前这个清新俊逸的公子,“你好像生气了,不过生气了更好看。”
种闿面红耳赤,很快转过身去,肃然道:“裴氏一门向来重教守训,廉洁自律,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雨轻伸手抚摸着那床膝琴,彼此靠的很近,他能闻到雨轻身上的香气,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细微的呼吸声。
寒塘,摇曳的残荷,一对野鸭在并肩戏水,优哉游哉。夕阳给荷塘和亭子洒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暖的光,秋风拨动着碧玉色的琴穗,不自觉的和雨轻腰间系着的羊脂白玉佩流苏缠绕在一起,种闿的内心也开始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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